麥蕎離開包廂,故意走的很慢很慢。她一陣心煩,想著如果連連珊都打聽不到,那三年前的事,到底要怎樣才能知道?難道,事情的經過真的隻能永遠的石沉大海嗎?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忽然在她麵前停下。
她抬起頭,意外的不行,“星辰?”
星辰的臉上頭一次看不到表情,隻有沉默。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談一談。”
她繞過麥蕎率先走了。
麥蕎回頭看她一眼,頓覺得莫名其妙,追上她,“知道為什麼你騙我說我兒子是被言歡綁架的,我都沒找你算賬嗎?因為我不想看見你,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我沒時間和你耗!”
“有關玫瑰酒店的,你也不想知道知道嗎?”
……
麥蕎雖然疑慮,但還是跟了上去。
兩個人麵對坐下。
麥蕎看了她好一會兒,“你真知道?”
星辰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說了句不相幹的,“我要離開t市了。”
“離開?”麥蕎微詫,“我不懂。”
星辰眼眸忽然暗了下來。說真的,這是麥蕎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沒有精神沒有活力沒有神采。
往日高貴耀眼如天上的星星,今日的她則像是被雲層遮住了光輝,黯淡無光。
“離開前,我想給你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
有一種職業,別人上班的時候她們休息,別人休息的時候她們上班。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那一天和往常的一天沒什麼區別。大廳內放著輕快的音樂,當值的人在吧台後打瞌睡。三兩個沒什麼事的姐妹在角落的台桌打牌。
非要說那一天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店裏來了位特別的客人。
女孩兒一個人在出租屋沒什麼意思,就和往常一樣早早到了店裏。店裏依舊冷清的很,但是沒人在意。因為這太正常不過了,像他們這樣的開門生意到了晚上才是真正忙碌的時刻。
女孩兒剛化完很濃的妝,好姐妹就放下牌跑過來對她悄悄說,“vvip包房來了一個小清新,又帥又有錢,怎麼樣?你去會會?”
女孩兒翻了個白眼,笑罵,“神經!”
好姐妹撇撇嘴又跑回去繼續打牌了。女孩兒一時閑的沒意思,等自己覺察過來的時候,已站在vvip包房門口。
女孩兒假裝進錯了屋,大膽的推開門。剛要笑著說聲對不起,眼前的情形令她突然呆住了。
當她看見屋裏麵正在喝酒的少年時,心口莫名的鈍了一下。接著,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安靜的坐了下來。
少年連頭都沒抬,聲音有些飄飄的說道,“出去!”
女孩兒一時笑笑,“我不收錢。”
女孩兒是這裏的頭牌,年輕、漂亮、聰明,一直是賣藝不賣身,多少人要豪擲千金才能和她喝一杯酒。
她這麼自降身份還是頭一次。
可少年卻當著她的麵掏出一遝子錢來摔在桌子上,“我花錢請你出去。”
女孩兒的臉唰一下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起來,“你花了錢我就更不能出去了。”
她往沙發後靠了靠,那模樣別提多理直氣壯了。
少年驀一下抬起頭來。
女孩兒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樣子。白皙的麵龐、清澈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女孩兒還發現少年的下唇十分飽滿,不知怎的就幻想起來,這樣的唇吻起來一定會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