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福了福身子:“是。”
應聲後,幾個婢女都紛紛退了下去。
沒過一會,玄晟就下朝回來了,剛進了門,玲瓏就開心的跑過去撲進了玄晟的懷裏:“狐帝,你可算回來了。”
玄晟一把抱住了玲瓏,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我想跟你要個東西。”
“什麼東西?”
“妖後的衣服,你給嗎?”
“妖後的衣服?”假玄晟腦子裏突然回憶起剛成人形的時候,玄晟對他說過的話:玄宮裏,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碰,但是,玄瑤的東西,你不能碰!
回過了記憶,玄晟突然覺得很頭痛,一個沒站穩,扶著額頭後退了幾步,嘴上還念念叨叨著:“不行,玲瓏不行,除了玄瑤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除了玄瑤的東西,除了玄瑤的東西。”
說話間,玄晟扶著額頭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寢宮,玲瓏看著玄晟離開的背影,恨的握起了拳頭:“玄瑤,又是玄瑤,玄晟,我要讓你徹底的,把她忘了!”
玲瓏返身走向了床前,坐在床上厲聲的喊道:“來人,更!衣!”
“是!”
長亭裏,玄晟正在彈琴,玲瓏換好衣服後匆匆走了來,步伐快的腳下猶如生風,帶的兩邊的樹葉和粉塵紛紛揚起:“狐帝,你心裏是不是還想著玄瑤那個女人?”
玄晟停下了琴音,抬頭看向了衝著自己走來的玲瓏:“什麼玄瑤?本帝不認識。”
“如果你真的不認識,為什麼不給臣妾鳳袍?”
“本帝說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除了玄瑤的東西。”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認識她,還這麼袒護她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不認識嗎?狐帝,你對我到底是真心的嗎?”
“本帝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你…那你為什麼碰我?”玲瓏說到這裏,眼神裏頓時沒了色彩。
“你本來就是一個寢房婢女,我碰你,需要理由嗎?再說了,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
玲瓏眼眶裏,囤滿了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玲瓏氣憤的握緊了雙手,又泄氣的鬆開,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長亭,玲瓏的背影,看著十分的難過,壓抑:“我知道了,狐帝,是玲瓏自作多情了。”
玄晟看著玲瓏離開後,抬手繼續彈琴,根本沒有半點心疼玲瓏的樣子,而腦子裏,想起了在人族山上的事情。
漂亮的女子,長的著實漂亮,可是,當時明明是記得她的名字的,為什麼,回來以後我就忘了?姑娘,你在哪?
自那天以後,玄晟從人族回來,就為薛穎畫了一副丹青,派妖兵秘密尋找,一個多月過去了,依舊毫無音訊。
想到這裏,玄晟的琴聲因為思念而越來越煩躁。
時光匆匆流逝,一個月後。
王府門口幾名穿著便衣的妖兵躲在不遠處,看著王府進進出出的下人,以及來回巡守的侍衛。
領頭的人看著把手森嚴的王府門口,犯起了愁:“人族找遍了,就剩下這裏了,可是守衛未免也太森嚴了吧,我們該如何打探?”
王府裏,薛穎和玄晟正在吃著早飯,突然一頓惡心的感覺直上胸腔,捂著嘴就跑出了正廳,在門外的樹下將剛吃了的食物全部都吐了出來。
玄晟也跟著跑了出來,看到薛穎這麼難受心疼的為薛穎拍著後背:“怎麼了?”
薛穎反手推著玄晟:“你走開,髒。”
話音剛落,又吐了出來,玄晟一把握住薛穎推自己的手:“什麼髒不髒的,我怎麼可能嫌棄你,來人,去找琉璃姑娘。”
一旁站著的婢女福了福身子,便小跑著去了琉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