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中,一聲酒瓶與桌子相互碰撞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煉丹房內,琉璃手上拿著酒瓶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中的點點星辰大口大口的喝著瓶子裏的酒水。
酒水雖能讓人醉,可是琉璃卻沒有半點醉了的意思,而此刻的桌子上,地上,已經散落了好多個酒瓶。
高濃度的酒水喝到嘴裏,到咽下,一路從口腔燒到胃裏。
喝了好幾口後,琉璃用力的將酒瓶用力的摔在了地上,伴隨著一聲清響的聲音,琉璃扶著自己的額頭看著天空中的點點星辰掉下了眼淚:“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救你還是救她,你告訴我。”
話說完,琉璃停了半晌後,看著天空的星辰,心裏越來越難受,再也扛不住的她,竟然將頭用力的在桌子上狠狠地撞了幾下,而桌子上的酒瓶,也被碰撞的有些掉落在了地上。
直到自己額頭被撞的血肉模糊後,琉璃才停下了撞擊的動作。
隨後,她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腦子裏浮現出的影相,是薛穎滿身是血的模樣,越是想到這些,她的心裏就越是痛不欲生,哭聲,也從一開始的大哭,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烈府內。
在最後一盞燈熄滅的時候,烈央寢房內劍架上放著的弑神劍內,不斷地湧出了大量的黑氣,。
最後在劍的上方聚集在了一塊,形成了劍靈遊走在房內,在尋找一番後,劍靈停在了床邊,看了眼熟睡的烈央後,突然就衝進了烈央的天靈蓋內。
烈央在掙紮了一番後,猛的一下睜開眼睛,而眼睛,此刻已經看不到一絲眼白,身體四周則是散發著大量的黑氣。
在床上躺了一會後,烈央才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連鞋都沒穿就走到了放有弑神劍的劍架那裏,拿起了弑神劍後,一把推開門離開了自己的寢房。
……
次日清晨,昏迷了一夜的薛穎恢複了意識在玄晟的懷裏醒來。
輕輕側了一下頭的薛穎,吵醒了抱著自己的玄晟。
隻見玄晟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聲整潔的衣服,見薛穎醒了後,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關切的詢問著她的傷勢:“怎麼樣,哪裏痛?哪裏難受?”
薛穎無力的搖了搖頭,露出了十分舒心的笑容:“沒有,我很好,放心吧玄晟。”
玄晟聽到薛穎給自己的回答,雖然她這麼說,但是他心裏卻明白,雷刑帶來的傷,是十分難以忍受的,畢竟他自己也是那個受了一道雷刑的人,隻是一道,就十分的痛苦了,更何況薛穎還受了兩道。
玄晟心疼的撫摸著這個死撐的傻丫頭,麵對薛穎的堅強,玄晟差點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淚:“疼就說出來,我可以施法減輕你的痛苦。”
薛穎一聽到玄晟要用法術來減輕自己的痛苦,表現的格外緊張,一把握住了玄晟的手:“不,不要,比起痛,給你生小狐狸的時候要比這個痛多了……”
薛穎說完後,兩人看著對方便陷入了沉默,看著看著,薛穎的眼眶裏竟然含著淚水笑了出來。
麵對嗬嗬傻笑的薛穎,玄晟的心裏傳來了被刀紮一樣的疼痛。
玄晟抬起了手,溫柔的擦去了薛穎眼角的淚水,臉上也跟著掛上了笑容:“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