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嬰兒清脆的哭聲,震撼了整個於闐國的王宮,“女王生了,是個小王子--”這歡呼聲音傳遍了王宮的每個角落,每個人都喜上眉梢,樂在心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女王生這孩子太不容易了,折騰了一天一宿十二個時辰,找了四五個產婆,都說孩子太大,生產困難,滿朝的文武都聞訊趕來了,比平日上朝都齊全。
接生婆把孩子用小皮被包好送到女王身邊,女王一看這孩子長的和他父親北鬥一模一樣,出了一頭卷發之外,其它的就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敦實的身體,上稱一約八斤七兩,好大的嬰兒。接生婆拿過半盅酒和一包臍風散,對一個宮女說道:“過一會,把這酒和臍風散給小王子灌下去,免得小王子日後肚子疼。”
女王對身邊的宮女說道:“給穩婆包些銀子。”宮女領著產婆下去了。女王又對另一位宮女說道,“孩子的名字是他父親北鬥給起的,叫北明。”她深情的望著小王子,又想起了她和丈夫北鬥那段形影不離的往事來,那段美好的日子真是夫唱婦隨,其樂融融。
小王子滿月以後,舉行了拜師禮,拜沱沱僧為老師,即教他漢語又教他武功。沱沱僧自打被皮山國的金光大喇嘛用煙火棍的彈丸打傷之後,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後被兩名後藏的喇嘛治好,雖然失去了武功,但總算保住了性命。北明由奶媽抱著向沱沱僧行了拜師禮,師父在弟子的額頭上點了紅,一場拜師禮就算完成了。
北明跟他母親學俄語,跟沱沱僧學漢語,八歲時就能寫兩千多個漢字了。沱沱僧雖然武功盡失,但武術的招法還記得,便開始教他棍法。白天學完,晚上還得到小樹林裏去練習。北明練的正起勁兒,忽然他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這人身高八尺開外,麵黑如鐵,骨瘦如柴,腰玄一把寶刀。
那人問小王子:“你叫北明?是於闐國的王子,我說的對嗎?”
北明反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自我介紹道:“我叫白春guang,外人都叫我風魔,你聽了害怕不?”
北明滿不在乎的說道:“風魔有什麼害怕的?他不也是人嗎?”他瞅了白春guang一眼,又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白春guang一板一眼的說道:“你父親北鬥是我的朋友,他救過我,為了報答他的恩情,特意等你到現在,想把我的一身武功都傳給你,現在你就拜我為師吧。”
北明把脖子一梗,說道:“我已經拜過師父了,怎能一身二投再認你為師呢?”
白春guang也不勉強,說道:“拜師那就算了,反正我欠你父親的情,非得把我的武功全傳給你不可,不這樣做我心裏就不安生。”
北明淡淡的說道:“那好吧,反正藝多不壓身,我跟你學。”他聽沱沱僧跟他講過風魔的事兒,知道他的武功肯定都是上乘的,所以他就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白春guang道:“我見過你練功,你的基礎打的不錯,今天我就教你一套日月風雷刀的刀法。”說起這套刀法來,那可是大有來頭,據傳是周公旦所創,後來失傳。是白春guang來到沙漠之後,在清真寺的地下室裏發現了這套刀譜,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研究,才得以通嘵。
北明的父親是漢人,母親是俄羅斯人,是一個混血兒,人家都說混血兒最聰明,這話一點不假,不管學做什麼他一學就會。白春guang見北明如此聰慧,心裏甚是高興,見時間不早了,說道:“我教你武功之事不許對外人說,明天準時到這來,我再教你套武功。”
北明天天到這小樹林裏來,一連五年,他是風雨不誤,最後一次來時,白春guang對北明道:“今天我最後教你一套遊蛇功,我就是為練這套武功而走火入魔的,你練習時切不可走我的老路,練時你要循序漸進。”
教完了這套遊蛇功之後,兩人坐在草地上,北明問道:“二師父,聽說你跟少林寺主持比過武,你是怎麼輸給他的?”
白春guang聽北明叫他二師父,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說道:“我年青時,不知天高地厚,覺著自己便是天下第一了,去少林寺找那老和尚比武,我們兩人打了一百多個會合,他來招羅漢坐堂,我來了招惡虎撲食,結果被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摔倒在地。我一氣之下便來到了這大漠深處獨自練功,等待有朝一日去找他報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練遊蛇功時貪急求成,走火入魔。多虧了你父親北鬥用寒冰掌和火焰掌將我打醒,使我又作回了我自己。”
北明眨眨狡黠的眼神問道:“聽大師父說,他當時要去剿滅你,沒有必勝的把握才沒去,他的武藝和你比有多大勝算?”
白春guang毫不客氣的說道:“沱沱僧多虧他沒去,去了也是送死的貨,不要說我練的遊蛇功了,就是我日月風雷刀法的武功他都鬥不過。
北明和白春guang分手時,白春guang拉住北明的雙手滿懷激情的說道:“你繼承了我的衣缽,如果你去中原尋找你父親時,別忘了去少林寺找那老和尚替我報一跤之仇。”說完,他解下腰間的寶刀又道,“這是一把寶刀,贈予你吧!”北明點頭答應,又見白春guang贈刀,連忙跪下來叩了三個頭,兩人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