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走進大沙漠天山鬥野人(1 / 3)

昱日,北明準備了水、饢、肉幹,用幾十峰駱駝馱著,陪同天山老姥和她的三個弟子,還帶了三十名火銃手,準備出發了。這時,北鬥過來說道:“我也跟著去吧,要不然你們很難找到那座白塔寺.”

眾人騎著馬帶著駱駝向沙漠裏進發了,沙漠裏的氣侯是一天變三變,當地人有句順口溜,叫作“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盆吃西瓜。”中午的太陽烤的人喘不過氣來,馬鞍象水洗過一樣,騎在上靣蒸騰的怪難受的。沙丘一片連著一片,象大海裏的波濤,馬走在上靣進一步退半步,過沙坎時人還得下馬牽著走。偶爾看到一堆芨芨草,那算是看見一點綠了,也算緩解一下眼睛長時間瞧那黃澄澄的沙漠而出現的疲勞。

突然,一個火銃手指著遠處喊道:“遠處有村莊了,大家快來看呀!”

北鬥舔了下幹裂的嘴唇說道:“那是海市蜃樓,是沙漠裏固有的一種天氣現象。”

那些火銃手是中原人,沒見過這麼大的瀚海,所以見到海市蜃摟格外的新奇。火銃隊長義海問道:“郡馬爺,什麼是海市蜃摟?”

北鬥艱難地嚥了口吐沫,說道:“蜃就是大蛤喇,據說蜃能吐氣,它吐出的氣形成了美景,就叫海市蜃摟。”

過了午時,人們都餓了,眾人下馬從駱駝背上拿下水囊和裝肉幹的布袋,坐在燙屁股的沙丘上吃午飯了。飯還沒等吃完,遠處便起了黑沙暴,北鬥喊道:“快收拾起布袋和水囊,衝著沙暴的方向把頭用衣裳蓋好,要快!”

不一會,天便黑了下來,風頭臨近了,大家把頭蓋好,趴在駱駝旁邊,等待黑沙暴的到來。這黑沙暴就是旋風把沙子卷到半空,使著勁的盤旋,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樣疼痛。

黑沙暴過後,人們從沙子裏鑽了出來,鼻子耳朵都灌滿了沙子,有的掏耳朵,有的擤鼻涕,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北鬥道:“大家每人可以喝口水漱漱嘴,但這口水不能吐,得嚥下去,沙漠裏要學會節約用水。”

每人嘴裏都含了一口水,呼嚕了一會兒和沙子一塊嚥下去了,之後又用舌頭舔了下嘴唇,免得嘴唇幹裂暴皮。眾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條小河處,眾人望著河裏的魚有說不出的高興,北明道:“把馬和駱駝放到河邊吃草,咱們下河去抓魚去。”

大家聽說下河去捉魚,興趣都來了,一齊跳進河裏,半個時辰就捉了一百多斤魚。眾人拾了些幹柴,點著了火,把魚收拾幹淨,放在火上一烤,魚油滴在火堆上,爆出了一串串的火花,美極了!魚烤好了,義海拿著一尾烤好的魚走到北鬥跟前說道:“郡馬爺,您先吃。”

北鬥翻動著自己烤的魚,說道:“你吃吧,我的也快烤好了。”

大家吃了頓烤魚,喝足了水,然後把水囊裝滿,飲了馬和駱駝便上路了。到夜晚時,沙漠裏非常冷,特別是到了鬼齜牙的時候,更是透心徹骨的冷,冷的人們直打牙梆骨。

太陽一出來就好多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這時是沙漠裏最好的時光,不冷不熱最愜意了。北鬥領著眾人繼續前進,來到了一條幹涸的小河,他想起來了,大師傅沙漠狐背他時就路過這裏,他一拍腦袋:“咱們走過頭了,得往回走。”

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塊小綠洲,這裏胡楊立,駱駝刺和芨芨草混雜著一些灌木,一座座帳篷立在其中,有些小孩在牧羊,有些小孩在牽著狗玩耍,迎麵走來一位老者,北鬥上前一揖,問道:“老丈,你知道附近有座清真寺嗎?”

那老者呶呶嘴道:“我們這就有,那個圓的就是。”

北鬥道:“我是說二十多年前有個叫風魔的人住的那座清真寺。”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這裏沒有叫風魔的人。”

北鬥又問了幾位老人,都說不知道,也隻好作罷。他對老姥道:“老姥,別著急,我們會找到的。”他又對眾人說道,“大家休息一會吧,喝點水,吃點饢,喝完水把水囊灌滿。”

大家找了棵胡楊樹蔭坐下,開始吃午歺了,吃完午飯,灌滿了水囊,又飲了馬和駱駝,才上路西行。直到第二中午,才見到一座白色的清真寺,圓型屋上立著一根鐵柱,上有一半月形的標誌,北鬥一看,欣喜若狂地說道:“就是這座清真寺,大家快下馬,徒步進門。”

天山老姥一聽這座清真寺是白春guang的住處,她的心藏跳的更快了,捋了捋頭發,又用一塊布擦了擦臉,跟隨北鬥走進了清真寺。到了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別說白春guang,連個沙雞都沒有來過。老姥的心一下子又從半空中落到了冰窖裏,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真是欲哭無淚呀。

北明走過來勸解道:“師娘,沒事兒,我們一定會找到我師父的。咱們走,到沙漠邊緣去找找。”

沙漠的邊緣就是草原和沙漠的過渡帶,這裏遍地是砂礫,長滿了駱駝刺,偶爾也有些灌木叢,有些鳥在灌木裏做窩,沙鼠和沙蜥蜴在地上亂竄,在這裏可以見到些活物了,生存條件比沙漠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