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雪我們幾個沒有浪費掉。在操場上我們在雪地裏奔跑,雪深到了我的小腿,我們跑著叫著向彼此扔雪球,彥宇一個球都沒有扔我,他一邊拚命的在前麵擋著錦兒和鴨兒朝我扔的雪球,一邊奮力的還擊著他們。可是那瞬間,我恍忽的以為是他是沈忻,抓起一個很大的雪球往他脖子裏麵扔去,一陣冰涼一陣嚎叫,我知道那不會是沈忻。他看著我俏皮的笑,回過頭來抓了個小雪球往我這裏扔,於是,我躲到錦兒那邊,卻被鴨兒的雪球打了個正著。看到我竟然被鴨兒攻擊了,錦兒抱起很多原本砸我和彥宇的球直接往鴨兒衣服裏塞。
在雪地裏奔跑求饒的鴨兒讓我彥宇哈哈大笑了起來。
最後鴨兒要落得了一個活埋的下場,而彥宇,悲慘的做雪人模型。隻是在我們轉身回來的時候,一眼我看到站在雪地裏的沈忻遠遠的看著我。那一下我愣了,模糊的看著他一眼,我繼續哈哈的大笑著跟他們接著鬧了起來,隻是,怎麼大笑都覺得有些假了。
在晚上鴨兒和彥宇把我們送回寢室的時候,鴨兒故意支走了彥宇和錦兒,留下了我在宿舍大門外的角落裏說話。
“幹嘛,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準備打劫還是有啥事幫忙?”我笑著,一幅狡猾的樣子,心裏麵卻隱約著感覺和沈忻有關。
“涵薇,你真的就打算和沈忻這樣下去?我知道這種感覺的,我和錦兒一賭氣就這樣折磨對方,很難受的。你心裏其實一直都在硬撐著,對不。”
“嗬嗬,少來了哈,還敢在我麵前賣弄。嘿嘿,現在有錦兒了嫌日子太平了啊?”我故意裝著一幅不在乎的樣子傻笑著。
“拜托!涵薇,你們之間可能真的有些一誤會。我隻是想告訴你,沈忻的腳受傷肯定不是意外的,而且現在你們倆個都在被彼此折磨著就是不解開那些誤會。”鴨兒說話認真的表情夠評得上優等了。
“靠,鴨兒,你什麼時候拿上偵探和心理醫生資格證啦?誤導人民群眾。小心我在錦兒那給你奏一折。”聽鴨兒的話心裏一顫,嘴上仍笑著說話的我裝的有些蒼白了起來。
“唉,涵薇……你別裝傻了好不?”鴨兒知道說下去也無進展,無可奈何的放走了我。
我的心裏卻被在鴨兒的這些話一下子抽走了呼吸般,空洞了起來。
也許真的是個誤會吧。
錦兒肯定和鴨兒事先串通好了,所以我回去的時候她對我傻傻的笑。敲了她一記,晚上她順理成章的又賴在我床上睡了。
“薇薇,冬天抱著你比抱著枕頭要舒服多了。”撒嬌的聲音柔的跟水一樣。
“廢話。連抱鴨兒的差事都要讓我來背著,忘記問鴨兒要勞務費了。”老媽還曾說我會被人欺負,看我這精明樣,哼。
“吖,忘了。親愛的薇薇……”錦兒連忙爬了起來,對著我說著。
“說吧。什麼事又要拖著我。”我一看她那樣子,心裏的鍾已經敲了起來。
“嘿嘿,要出黑板報了。”她傻笑說出來。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讓上天把錦兒的宣傳委員給撤了。
被她拖到教學樓下麵那塊屬於他們班上的黑板區域,幫她一起彈線畫好黑報版的模版,鴨兒和彥宇也被列入黑名單在所難逃,跟充軍一樣硬給拖來一道幫忙,彥宇來還是有原因的,因為彥宇畫畫的水平讓人驚歎,倒是鴨兒,就是來趟渾水搗亂的。
彥宇站在凳子上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好人物大致的結構,接著用顏料上色。我站在旁邊寫粉筆字。錦兒是總指揮,壓陣的。而鴨兒,坐著看看,又到處轉悠著看看,時不時的隻給彥宇遞一下顏料。
那個鴨爪子一下沒拿穩,遞給彥宇的時候打了個滑,大紅色的顏料就毫不猶豫的順勢落在了我的頭發上,齜牙咧嘴的在我頭上開心的笑著。
錦兒和彥宇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瞪了鴨兒一眼,他笑嘻嘻的說。
“呃……老大,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