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入敵營,翠兒便一下出現在二人身邊,果真是鬼魂,來無影去無蹤,二人雖然都已經習慣了她突然的出現,但在這敵軍大營中,二人一顆心都是提著的,此時翠兒突然出現,二人也嚇了一跳,要是在別的地方,白展雲早已罵出口了,可這是敵軍大營,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二人一鬼悄悄的kao近敵營主帳,敵軍氣氛很是沉重,沉重得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主帳之中燈火通明,白展雲與上官玉燕kao近營帳,隻聽路立武怒聲道:“對方如何能識破我的計謀,這簡直讓我有些想不通。”
顧芳芳的聲音道:“這手法很像白展雲的,你說會不會是他從中做鬼?”
這話一出,白展雲與上官玉燕皆是一愣,而大營中卻是突然安靜下來,一點聲音也沒有,過了許久許久,路立武才道:“不可能,白展雲與皇帝有著深仇大恨,如何會幫助皇帝?再者,李玉明與他亦是有著深仇大恨,又如何能容得下白展雲在城中發號施令?”
顧芳芳道:“說不定他就潛伏在華星城中,李玉明並不知曉,不然今日他也不會出城應戰了。”
路立武沉吟道:“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五大門派可對這小子唯命是從,也隻有這小子能夠調動五大門派同時出現在北門與胡先山下。”
顧芳芳道:“若真是他,我們明日襲城又該如何?”
路立武道:“就算真個是他,就算他真個知道我明夜會偷襲,按今日的情形來看,他並不可能調動朝廷大軍,如此一來,我等襲城的計劃也不會受到很大的阻撓。”
白展雲聽到這裏,看了看周圍,心中一動,拉了拉上官玉燕,二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主帳,隻是並未真個離開大營,二人一鬼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白展雲道:“燕兒,你且在此處等著我,待三更之際,在敵營中放一把大火。”
上官玉燕滿是不解,卻也點了點頭,白展雲又看著翠兒,心中思索一會,便道:“你既然這般喜歡跟著我,便與我去辦一件事吧。”
白展雲帶著翠兒離開了敵軍大營,隻把上官玉燕一人留在這裏。
二人離開大營之後,白展雲便禦劍而行,直接落在華星城之中,又進了那一戶人家,又寫了一封書信,寫好之後,他便對翠兒道:“現在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翠兒不解道:“你要我做什麼?”
白展雲道:“到主將大營中將兵符偷出來。”
翠兒一愣,白展雲卻是沉聲道:“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以後也別跟著我了,什麼都做不了。”
翠兒道:“我去。”說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叫鬼去做賊的人,怕也隻有白展雲了。
很快,翠兒便將兵符偷出來了,讓鬼去偷東西,簡直比世上最厲害的神偷都還要容易,白展雲拿著兵符,將寫好的信綁在兵符之上,又來到五大門派棲身的房前,又一次將兵符同信件一起扔進房間。
這一次房間中不止有著五大門派,連天山與衡山也在其中,眾人接了兵符,還自不解,楊誌興卻是已經將信件打開,道:“又是夜零君。”
眾人一怔,齊齊上前一看,隻見書信上這般寫著:
“明日敵軍定會襲城,常言道先下手為強,諸位可領五萬將士,連夜趕至敵營,三更以營中火起為號,分三路襲營,定可出其不意,損敵將士,殺敵銳氣,兵符已送上,李玉明絕不知曉,諸位大可放心,還望諸位完事之後將兵符放在城外南邊的槐樹之下。
——夜零君。”
天山的一個弟子不解道:“這夜零君是何人?”
眾人全不解的搖著頭,楊誌興道:“我等皆不認得此人,但此人昨夜也給我等一封書信,確實讓我們在今晨保住的華星城,擊退了北門偷襲的敵人。”
眾人又思索起來,王明新道:“那此次我們要不要按照他所說的做?”
吳豔芳道:“自然照做,為什麼不?”說著,她一把拿過兵符,道:“你們若不去,小妹自己去。”說著,竟是大步向外麵走去。
眾人一個個愣在當地,不知怎麼回事,朱芳雨苦笑道:“吳師妹怎的對這夜零君如此信任?”
玄空道:“想來她定有她的緣由,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貧僧等人也該去看看,可不能讓她一人孤身犯險。”說著,領著弘法寺眾人出去了。
楊誌興道:“那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吧,多少也有個照應。”
城門打開,吳豔芳領著五萬大軍,竟是連夜偷偷出了城,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覺,此時李玉明還在呼呼大睡,又怎知自己手下的將士已經被人帶走,前去襲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