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城中大擺筵席,滿城歡慶,華星城外的路立武等人卻是不明所以,在這兩軍對戰的情形下,對方主帥白展雲卻是娶妻擺宴,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昨夜嗜血宮三長老去華星城探聽消息,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而白展雲此刻又大擺筵席,路立武實在想不到白展雲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他越是想不到,便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他更不知道白展雲如今的修為究竟有多高,連三長老也折在他的手上,嗜血宮三大長老到了兩個,如今已有一個折損,就隻剩下一個二長老了,與三個長老的關係,這二長老怕是要為三長老報仇。
這一來,事情就完全不在他控製的範圍之內了。
唯今之計,隻有攻打華星城,如此才能試探出白展雲的陰謀,也能穩住二長老,打定主意,路立武即刻命令大軍拔營向前,圍在了華星城外。
四麵圍城,城中卻是不為所動,敲鑼打鼓,爆竹聲聲,即熱鬧,又歡快,更讓人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
路立武下了戰書,城樓上的士兵卻是大聲笑著回道:“今日將軍大喜,不應戰,你們若想打,待將軍洞房花燭之後,再來不遲,到時將軍定會讓諸位滿意的。”
白展雲卻是突然上了城頭,大聲笑道:“來人,給路少宮主一杯喜酒。”
宋懿簫笑道:“我來。”說著,竟是真的提著兩壇上好的酒,從城樓上飛了下去。
宋懿簫走到路立武身前,笑著道:“這是我大哥的喜酒,一般人想喝還喝不到哩。對了,你若怕其中有毒,也可不飲。”
路立武沉聲道:“好,今日我便喝了這杯喜酒,還望白將軍明日能準時應戰。”說著,他竟是真個抱起酒壇大口喝了起來。
宋懿簫笑道:“路少宮主果真海量,也果真是好膽識。”
路立武道:“告辭。”說罷又朗聲道:“全軍後撤三十裏,安營紮寨,明日攻城。”
敵軍退下,沒有再攻城的意思,整個華星城歡鬧一日,天色便完全的黑了下去,皎潔的圓月宛若銀盆,繁星無數宛若珍珠,夜空裏卻是吹著幹燥的北風,冬季眼看就不遠了。
白展雲還在與眾人暢飲,眾人似乎都很高興,白展雲新婚,他們比白展雲還要高興,一碗一碗的灌著白展雲,陳客一旁看著,擔心白展雲喝醉了敵軍會乘夜偷襲,卻又不好去打擾白展雲,隻得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梁芳。
梁芳與他又何嚐沒有一樣的擔心,此時他眼光一投過來,他自然立馬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站起來笑道:“將軍,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再如此喝下去,豈不是讓兩位夫人久等了。”
邱誌子笑著道:“梁將軍說的極是,今夜白老弟還要對付兩位美人,再喝下去可就做不成事了。”
白展雲道:“那諸位且喝著,在下先告辭了。”
白展雲進了屋子,燭台上的龍鳳燭已經燒了一半了,燭影搖晃,兩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坐在床上,兩隻手緊緊握著,放在膝上,一人從容隨意,一人卻是緊張焦急。
白展雲走到桌前,左手拿著秤杆,右手拿著如玉,同時將兩個蓋頭揭開,燭光下,上官玉燕還好一些,畢竟她與白展雲都已有了夫妻之實,而南宮慕雪則是低垂著頭,皓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一張花容更是紅得發燙。
上官玉燕站起來,輕聲道:“你們早些休息吧,我到隔壁去。”
南宮慕雪猛然抬頭道:“姐姐……”
上官玉燕看著她,笑道:“怎麼,你們行房還讓我在一旁看著不成?”
上官玉燕說完,南宮慕雪已經羞紅了臉,頭垂得更低。
上官玉燕看著白展雲道:“那我走了?”
白展雲並未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上官玉燕轉身走出將門拉上後,並沒有離開,她一直站了許久,屋子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她抬頭望著天際的明月,幽然歎息一聲,緩緩的走開了。
南宮慕雪垂著頭,一直到現在沒見動靜,不由得抬起頭來,卻看著白展雲站在地上不知想著什麼,她柔聲喚道:“白……夫君,你想些什麼?”
白展雲被她這一喚,回過神來,柔聲道:“沒……沒什麼,休息吧。”
南宮慕雪的臉再一次飛上紅暈,隻見燭光映照下,幽媚之態,撩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