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戚威趕回了澤郡。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在臉上抹了一些灰,加之幾天與爆熊同吃住,戚威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到也沒人注意他。
戚威從後門回到小院,戚華與戚螢見戚威回來喜極而泣,戚威幾天沒有消息急的他們四處打探。前兩天戚家來人說戚威殺了戚家精英弟子戚正青,要來拿人,卻找不到戚威隻好作罷。
戚威聽完,安撫好戚華與戚螢,留下一些紫金,趁著夜色離開小院在澤郡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
第二日早起在客棧不起眼角落吃早點時,聽見旁桌兩名大漢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再過七天就是澤郡競爭伍長的盛事!”一大漢說道。
“伍長有啥好競爭的,芝麻還不如的小官,手下就五個人。還不如來個競爭軍司馬、校尉!”同桌大漢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校尉那是永城城主定的,軍司馬最少也得是咱澤郡的郡守指定的,再說了有校尉、軍司馬那實力,到哪不是呼風喚雨?大家族的天才弟子、實力高強的修煉者是不屑於去競爭伍長的,所以這伍長才是寒門弟子的初入之地,大家族精英弟子的鍍金之選。再說了,隻要當上這芝麻不如的伍長,就可以在永城內分配一住處,這誰不想啊!”大漢解釋道。
“那也是,明天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恩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分配住處這四個字打動了戚威,戚威早就不想呆在戚家了,但又無處可去,如今隻要競爭上伍長,就有了落腳的地方,剛好可以離開戚家把爹和妹妹都接出來。
想到這,戚威草草的吃完早飯,他要趕去徐家珍寶閣還錢,然後回來努力修煉,去競爭伍長!
如今戚家族人再四處找尋他,為了掩人耳目他買了一件長袍和帽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家醜不可外揚,自己擊殺戚正青之事按照戚家的做法不會外揚,而是抓到戚威交由家族刑堂解決。
一路有驚無險順利到達了徐家珍寶閣,戚威看到了幾個戚家族人,但那幾名戚家族人沒有注意到他。
徐家珍寶閣一如往常那般,門庭若市,進出的客人甚多。
戚威走到門口一名小廝身旁,輕聲道:“我找徐正奇。”
小廝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一件寬大長袍的少年,臉色帶著狐疑。
“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戚家子弟求見。”為了不在門口多逗留,戚威說道。
一聽是戚家,小廝麵露厭惡,戚徐兩家本身就不交好,家族內的子弟常有惡戰。
“你等著。”小廝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往內走去。
戚威等了一會,小廝把他請了進去。
徐正奇正滿麵吹風有說有笑的招呼客人,他見戚威進來與客人告罪一聲,往戚威走來。
“戚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徐正奇一副商人的客套。
“不敢,我可進不起你這個門。”戚威不鹹不淡的道。
“哈哈,戚公子說笑了。”徐正奇也不惱戚威的言語。
“廢話少說,這是一百兩紫金。”戚威從懷中摸出準備好的錢袋,遞了過去。
徐正奇接過錢袋,清點一番,笑道:“戚公子果然有信用,說一個月還上就還上。其實敝閣資金還尚充裕,戚公子也不必如此著急,敝閣對戚公子的信用還是相當相信的,哈哈哈。”
“少廢話,欠條拿來!”戚威對他的客套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徐正奇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張欠條,剛想遞給戚威卻被一雙修長的雙手擋住。
“戚公子麼?”修長雙手的主人是一名身穿華服的少年,少年上下掃了戚威一眼,展開借條看了起來。
徐正奇看清來人,忙躬身道:“拜見三公子!”
“嗯。”華服少年頭也沒回,鼻腔裏嗯了一聲。
來人赫然是徐家三公子徐宏揚,這個三公子可是徐家族長的第三個兒子,澤郡貨真價實的天之驕子。
戚威對這個三公子略有耳聞,據說這個徐宏揚非常紈絝,好勇鬥狠,經常帶人與幾大家族子弟混戰。他這突然插了一腳,戚威隱隱感到不妙。
看畢借條,徐宏揚冷笑起來,盯了戚威幾眼,突然冷哼道:“八荒劍訣乃我徐家珍寶閣鎮閣功法,你爹不但看了功法,你還打傷我們的人,一百兩紫金就想把這件事輕易的了了?這事就算是你們戚家大公子戚天昊在這也說不過去吧?”
“果然!”
戚威看到徐宏揚的臉色就知道要壞事了,暗道晦氣,恰好遇到這紈絝少爺。這徐家與戚家仇怨頗深,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盡管內心暴怒不已,但戚威還是忍住怒氣平靜的說道:“徐公子,此事那日已和徐管事說好了,白紙黑字為憑。如今錢徐管事也收了,徐家珍寶閣如此大的一家寶號,難道要出爾反爾,翻臉不認人?”
徐正奇臉色一僵,此事由他帶頭,白紙黑字有憑有據,若是此事傳出去對珍寶閣聲譽有損。而且他知道戚威的底細,不過是戚家一馬夫之子,這麼大的一商號如此為難一個少年,的確說不過去。不過礙於徐宏揚在此,他不敢開口得罪,隻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