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怕劉冬誤會?”段炎月看了肖遠一眼,問道。
“當然了,很多時候,朋友之間的誤會都是因為不注意一些細節,這些細節甚至有可能會讓兩個好朋友反目成仇,我不得不考慮這一點兒。”肖遠說道。
“其實我原本是要找劉冬陪我去的,可是他不願意,說不喜歡那種場合,然後向我推薦了你。”段炎月說道,她這次倒是沒有否認與劉冬之間的關係。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那種場合。”肖遠說道。
“可是看你的樣子,你最起碼不排斥,而劉冬對那種場合是完完全全的排斥,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不善於與人交往了。”段炎月說道。
“我倒覺得這是他的特質,這種特質再配合特定的成長環境,能讓他在計算機領域做出非常突出的成就來。”肖遠說道。
“也許吧。”段炎月笑笑說道。
“不是也許,而是一定,你知道我的師傅吧,劉冬的性格和我師傅很像,我覺得說不定他有一天能夠達到我師傅那個高度。”肖遠說道,他其實說的是自己的前世,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劉冬非常相像,沉默寡言,做事專注,這一世卻是改變了很多,性格開朗了很多,也不再排斥與人交往,但是卻喪失了前世的許多專注,可謂是有一得必有一失。
“你說的是FeoniX?”段炎月眼睛一亮問道。
“是的,就是FeoniX。”肖遠說道。
“劉冬能不能達到那麼高的水平,我不奢望,不過我倒是有個請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把劉冬介紹給你師傅,讓他收劉冬為徒?”段炎月滿懷希望的問道。
“嗬嗬,你這算不算是望夫成龍的具體表現?”肖遠嗬嗬一笑道。
“什麼望夫成龍?”段炎月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紅暈,說道。
“我可以幫你問問,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師傅那個人非常古怪,願不願意收他我可不敢打包票。”
肖遠不得不這麼說,因為他本人就是FeoniX,讓他在網絡上再次以FeoniX出現,指點一下劉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卻有很多不便,所以他還是決定以現實中的身份幫他,而不是網絡中,所以,就先把話擺到了前麵。
“高人往往就是這樣,古怪一點兒很正常,不管怎樣,你都要替劉冬問問。”段炎月說道。
“好的,我會問問的。”肖遠說道,然後微微一笑問道,“你還沒說為什麼女生單獨去不方便呢?”
“在那種聚會上,每次都有大量的女孩子通過各種機會進去尋找機會,我讓你陪著去,是為了防止別人把我也當成那些女孩子,能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段炎月說道。
“嗬嗬,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原來充當的是護花使者的身份。”肖遠玩笑了一句,段炎月說的雖然很含蓄,但是他很明白她說的那些女孩子究竟是哪些女孩子。
“所以啊,等會兒到了那裏,你一定要保護好我。”段炎月也笑著說道。
“榮幸之至。”肖遠說道。
“對了,你要不要和梁鑫聯係一下,我們去了,有了他的照應,會好很多。”段炎月說道。
“我還沒和他聯係呢,當時他給過我一個名片,我放到家裏了,現在時間還早,你和我回一趟家,找找那個名片,給他打聲招呼,然後從家裏開輛車,騎自行車去有些太裝逼了。”肖遠笑道。
“裝逼,什麼意思,你怎麼也說髒話?”段炎月說道。
“嗬嗬,就是裝大頭蒜的意思,和宿舍那幫家夥們在一起說話隨便慣了,結果嘴就禿嚕了。”肖遠這才想起,裝逼一詞99年的時候還沒有大行其道,段炎月不知道,將之當成髒話也不為奇,其實這個詞本來就是由罵人的話演變而來的,隻是取了其演變的含義,忽略了起罵人的本質而已,於是連忙解釋了一下,並毫不猶豫的將禍水引到了他的室友身上。
兩人邊說邊走,這時候已經出了菊園,肖遠就沒有再回菊園推他的自行車,段炎月顯然也沒打算騎自行車,肖遠家距離學校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鍾的路程,所以他們準備步行過去,從菊園沿著生活區西側的環校西路向南走去,過了菊園,進入竹園生活區的時候,卻看到梁小苗和夏九瀅從南麵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