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肯定是意識到我們可能被某種可怕的東西感染了,擔心我們成為傳染源,才把我們隔離的。”肖遠苦笑著說道。
“是那封信的問題?”汪正問道。
“是啊,看來是我把你害了,真對不起。”肖遠麵帶歉意道。
汪正的臉色很不好看,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其實也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個往信封裏放病毒的人,對了,那個給你寫信的人究竟是誰,他是你的仇人嗎?”
“是的,他是我的仇人,而且已經害過我兩次了,這是第三次。”肖遠說道,出車禍算是第一次,金鼎大酒店是第二次,信裏帶毒是第三次。
“他既然害過你,你怎麼就不報警把他抓起來呢,是他太狡猾,沒有留下什麼證據,還是其他原因?”汪正問道。
“你說的情況都有,不過也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肖遠沉聲說道,對於王俊鵬這個突如其來的仇人,他原來有些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害自己,但是自從認識了王鯤鵬,有知道了王鯤鵬和王俊鵬的關係,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找到了一些答案。
這時候,兩個穿了防護服,帶著大口罩的護士走了進來,抽了他們一些血,然後又離開了。
“人說男人有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受過傷,一起嫖過娼,咱們算是占了兩樣,也算老鐵了,肖遠,等你發達了,可不能我給忘了。”汪正按著手臂上抽血留下的針孔,笑著說道。
“忘不了,放心好了。”肖遠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己都感到心情沉重,但是汪正還能開得起玩笑,卻是比自己都看得開。
“不知道醫生會不會去追查那封信的來源,去把宿管阿姨也隔離了?”汪正又說道。
“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首先確定那個信封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再采取措施才對。”肖遠說道。
“說得對。”汪正把自己手臂上的藥棉拿開,發現血不流了,於是就把藥棉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簍裏,坐到了一張床上,說道,“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了,肖遠,咱們隨便聊聊吧,說起來,你是咱們宿舍後來四個人裏我第一個認識的,但是又是平時說話最少的。”
“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在聊了嗎?”肖遠坐到了另一張床上,也把自己手臂上的藥棉拿開扔掉,笑著說道。
“嗬嗬,肖遠,我想問問你,學計算機有什麼捷徑沒有,我總覺得學的太辛苦,而且學了那麼久,還感覺沒有入門。”汪正說道。
對於汪正的這個要求,肖遠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給他提一些建議的,但是首先他要了解一下汪正的具體情況,於是問道:“你學了多長時間了,是從大一就開始的嗎?”
“不是,是從大二開始的,有一年多了吧。”汪正說道。
“這一年多你都看了些什麼?”肖遠又問道。
“大二的時候,我買了一台電腦,開始的幾個月看了很多計算機基本操作的書,然後看了一本C語言基本教程,就開始看現在正在看的那本Windows程序設計了,原先那些看的還輕鬆,可是到了這本書,我看的時候總是雲裏霧裏的,很多東西都搞不清楚。”汪正說道。
“如果你僅僅是作為一項興趣愛好來學習的話,我勸你不要去看那本書了,那本書講的雖然基礎,但是麵對的讀者卻不是你這樣的非專業人員,裏麵有很多你沒有掌握的計算機專業的基礎理論,比如數據結構,又比如操作係統基礎理論等等,而這些在那本書裏被當做基礎的基礎,隻是在用,卻沒有過多的做闡述,所以你才會感到吃力。”肖遠解釋道。
“那我該怎麼辦,數據結構和操作係統我也借了兩本看過,看起來太費勁,就放棄了。”汪正說道。
“所以,我勸你換個角度學習,多看一些實用技術,或許你學起來就沒那麼吃力了。”肖遠說道。
“具體學什麼呢?你能給我一點兒建議不能?”汪正說道。
“比如一些一些具體的應用軟件的使用和操作,這就好比計算機是一輛汽車,你如果沒有任何關於汽車的基礎理論支持,想要學習汽車設計與製造,很困難,但是學習開車和修車,就沒那麼困難了。”肖遠說道。
“可是我還是想學習一些設計汽車的技術,怎麼入手?”肖遠說的很通俗,汪正很容易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卻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建議,於是問道。
“如果你真想學習程序設計的話,我給你兩條路。”肖遠說道。
“那兩條路?”汪正問道,顯然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