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雅安,願逝者安息,生者安好!)
張春麗點了點頭,確認了肖遠的猜測。
“究竟是誰提出的,要和誰聯姻?難道你們不知道瀅瀅身上有病,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麼?難道你們想要瀅瀅的命嗎?”肖遠心情激動,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誰提的,和誰聯姻不重要,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瀅瀅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昏迷了,而且醒來後拒絕配合治療,如果不是老爺子後來醒了,知道情況後大發雷霆,估計你就見不到瀅瀅了。”張春麗說道。
“也就是那次,讓瀅瀅以前的治療功虧一簣了,是不是?”肖遠又問道。
“不僅是功虧一簣,而且更嚴重了,用你外公的話來說,瀅瀅的身體現在就像一個布滿了蟻穴的大堤,平時看起來沒事,一旦有事,就是大事。”張春麗說道。
“外公沒對我說過這些。”肖遠說道。
“那是瀅瀅請求你外公,不讓他說的,她不願意讓你擔心。”張春麗說道,說出的話卻讓肖遠心裏更加的沉重。
肖遠握了握拳頭,又鬆開了,沉默好長時間,方才問道:“老爺子對聯姻的事什麼態度,支持,還是反對?”
“老爺子一生剛正,自然是反對的,而且也因為那件事,老爺子第一次知道瀅瀅已經有了心上人,知道了你的存在。”張春麗說道。
“老爺子對我們的關係什麼看法,支持還是反對?”肖遠問道。
“老爺子讓人調查了你,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後,對你的評價不錯,不過他對你和唐颯的關係不清不楚很不滿。”張春麗說道。
肖遠撓了撓頭,不知該怎麼說了,於是把話題岔到了一個更為關心的問題上:“瀅瀅的病真的沒有治愈的希望了嗎?”
“原本是沒有希望了。”張春麗說道。
“那麼現在呢?”肖遠注意到張春麗的話裏有話,連忙滿懷希望的追問道。
“前不久我和瀅瀅爸爸打聽到,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一個醫學機構,在治療這種先天性疾病方麵有了突破,就通過朋友與那邊聯係了一下,講了講瀅瀅的病情,對方給的回複是,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治愈,但是需要瀅瀅親自到美國去接受治療。”張春麗說道。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應該讓瀅瀅過去看看。”肖遠聞言為之一振,連忙說道。
“是的,我和瀅瀅爸爸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瀅瀅不願意去,而且你知道的,瀅瀅的病和情緒有很大關係,她不願意去,我們也不敢勉強,否則去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甚至還有可能因為我們強製她出國,造成她情緒不穩定,一旦有個意外……”張春麗說道。
“她為什麼不願意去呢?”肖遠自然理解張春麗沒說出來的意思,於是問道。
“雖然瀅瀅沒說理由,但是知女莫若母,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是因為你,也因為那個百分之三十的治愈率,她擔心自己去了美國,不僅沒治好病,還有可能回不來了,所以她寧可一直守在你的身邊,肖遠,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嗎?”張春麗又說道。
肖遠點了點頭,自然知道張春麗的意思,夏九瀅對他的這種重逾生命的情意,沉甸甸的落到了他的心裏,讓他一時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方才抬起頭,看著張春麗,說道:“阿姨,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務必答應。”
“你說吧。”張春麗道。
“我想要陪瀅瀅一起去美國。”肖遠說道。
聽了肖遠的請求,張春麗凝視肖遠幾秒,問道:“你在國內的事業呢,據我所知,國內還有好多事情都離不開你,你能脫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