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肖遠和林平出門會合了童半山,在聯合會的統一安排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過飯,肖遠因為睡了半個下午,就沒有再回去休息,而是離開了聯合會,去了大街上,邊欣賞街頭的燈紅酒綠,邊等著薑華出現。
晚上的唐人街同樣熱鬧,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肖遠站在一個表演台下,正在看台上一群黑人在表演狂野的非洲舞蹈之時,薑華鬼魂似地出現在了肖遠身邊,拉起他就走。
“去哪裏?”肖遠問道。
“別問那麼多,你被人跟蹤了。”薑華說道。
“有人跟蹤我?”肖遠聞言一驚,連忙問道,同時忍不住就要回頭看。
“別回頭,防止打草驚蛇。”薑華說道,說話間帶著肖遠從大街拐了一個彎走進了一個胡同,在裏麵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處有些破敗的地方,一盞昏黃的路燈映照著這個破敗的地方,隻有肖遠和薑華的腳步聲噠噠的響著。
一隻黑色的野貓從一隻碩大的垃圾桶裏跳了出來,跳上了一旁的矮牆,卻沒有逃走,蹲在矮牆上,盯著打擾它休息的兩人躲進了一旁的一個破舊的小樓門洞裏。
腳步聲消失了,周圍環境又一次變得安靜了下來,黑貓大概覺得沒有什麼危險,站在牆頭伸了個懶腰,然後從牆上跳了下來,再次回到自己舒適的窩裏準備睡覺。
踏踏踏,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再次驚動了夜貓,為了自身的安全,它不得不又一次跳上了牆頭,不滿的嗚咽了一聲。
這次的來人是一黑一白,兩個身體壯碩的男人,這兩人在路燈下停住了腳步,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肖遠和薑華被他們跟丟了,其中那個黑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在四周細細的搜查起來。
“我對付黑人,你對付白人,怎麼樣,有沒有信心?”黑暗中,薑華低聲問肖遠道。
“沒問題。”肖遠答道,雖然那個白人看起來很壯,但是壯有時候並不能代表一切,而且還是偷襲,所以此刻他是信心滿滿,沒有一絲緊張,相反還感到有一些興奮。
“好,等下他們走進一些,我數一二三,然後咱們同時出擊,小心一些,這兩人有槍,不能讓他們有拔槍的機會。”肖遠低聲說道。
肖遠點了點頭,剛才他已經發現了,白人一隻手始終放在皮夾克口袋裏,口袋裏鼓鼓囊囊的,從輪廓上能看出,那是一把手槍的模樣。
等了有幾秒,兩個家夥已經搜查到了附近,薑華沒有喊出聲,而是伸出了三根手指,再依次把手指收了回來,當最後一根手指收回來的時候,他和肖遠同時從角落裏竄了出去,像兩頭凶猛的狼一樣撲向了各自的目標。
砰砰,哢嚓,撲通,嘩啦,一連串的響聲過後,肖遠手裏握著從白人手裏搶過來的手槍頂在了對方的頭上,扭頭一看,卻發現薑華和他做了同樣的事情,於是向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分頭審問。”薑華說道,說完一把提起那個黑人,向胡同更深處走去,而肖遠則拖著那個被他打斷兩根肋骨,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家夥來到了剛才他們藏身的地方,蹲了下來,低聲喝道:“說,為什麼要跟蹤我?”
“哼。”那個人哼了一聲,大概是剛才被打的痛楚消失了一些,他用力的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肖遠那槍托在身上用力的砸了一下,悶哼一聲又躺了下來。
“我勸你還是趕快說吧,免得受折磨,為什麼跟蹤我,是誰指使你們的?”肖遠又一次問道,然而他發現自己的口頭威脅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那人仍然連哼一聲都不願意了,緊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看到這種情況,肖遠決定做點兒什麼,於是四處掃了一眼,發現不遠處有一些破碎的玻璃,就抬手再次揍了那個家夥一下,確認他片刻之內不會恢複行動能力後,走了過去拾起了一片玻璃走了回來,然後在那個家夥的一隻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血很快流了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那人看到肖遠又一次拿起了他的另一隻胳膊,又要往那個手腕上劃去,有些驚恐的問道。
“你知道什麼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嗎?”肖遠在這個家夥另一隻手腕上也劃了一個口子,看著血流了出來,輕聲問道。
“是什麼?”那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肖遠扭過了身,拿著那個已經沾了一些鮮血的玻璃片,又一次往這個家夥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輕輕地劃了一道口子,方才微微一笑說道:“等待死亡比死亡更可怕,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會慢慢體會到這種感覺,慢慢享受你剩餘的人生吧。”
“你是個魔鬼!”那人感覺到自己脖子上開始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知道肖遠說的是真的,頓時驚恐萬狀,大聲喊道。
“說吧,為什麼要跟蹤我,讓我滿意了,或許我會考慮給你止血?”肖遠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