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心中一跳,但還是走了過去,在童半山的示意下坐到了桌子的另一側,把手放到了桌上,看著童半山右手三指放到自己的手腕脈門之上,眼眉低垂,眉頭輕鎖,良久,方才放開了他的手腕,擺擺手示意他把手腕上收回去。
“肖遠,昨天晚上你去幹什麼了?”童半山問道。
“我和一個朋友在外邊玩了。”肖遠說出了實現想好的借口,然後故作疑惑問道,“我的脈象有什麼問題嗎?”
童半山沒有馬上回答肖遠的問題,而是最站在身後的劉雯雯說道:“雯雯,你出去到門口看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讓進來。”
劉雯雯這會兒臉色微紅,輕咬著下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沒有注意到童半山在和她說話。
“雯雯。”童半山聲音提高了一些。
“啊!”劉雯雯這才反應過來,對童半山說道,“師傅。”
“你去到門口看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我和肖遠有話說。”童半山又吩咐道。
“哦。”劉雯雯應了一聲,下意識的掃了肖遠一眼,方才離開了房間,到門外去了。
“師傅,我的脈象有問題嗎?”看到劉雯雯出去把門關好,肖遠方才心懷忐忑的問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服用了毒品,或者類似於興奮劑一類的藥物?”童半山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肖遠問道。
“剛才你進門之時,老夫就注意到你的麵色浮白,氣息虛弱,但是近距離觀之,卻發現你臉色中隱隱帶有紅光,顯現出亢奮之色,故而才要品脈加以驗證,你的脈像更加奇怪,有種血脈受創的跡象,所以我才有此一問。”童半山說道。
聽了童半山的話,肖遠沉默片刻,思忖著要不要對童半山道出一些實情,剛才童半山的一番舉動和話語,讓肖遠愈加覺得他真的就如同劉雯雯所說,對王俊鵬加害自己的事情並不知曉,否則他也不會主動給自己把脈,還詢問自己是不是服用了興奮劑了。
“我在國內有一個仇人,在我來到美國的時候,也從國內跟了過來,昨天晚上趁我不注意,給我下了毒,幸好當時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他看到我不對勁兒,就把我送到了一個醫院治療了,這也是我一夜未歸的原因。”最終肖遠決定有限度的說出一些事實。
“中毒了為什麼不來找老夫?”童半山問道。
“當時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朋友辦的,他對您的醫術不了解。”肖遠說道。
“原來如此。”童半山點點頭道,說完思索片刻,對肖遠說道,“你去把雯雯叫進來,我找她有些事情。”
肖遠站了起來,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到劉雯雯站在門外發呆,就對她說:“師傅讓你進去。”
劉雯雯沒有說話,跟著肖遠來到了房內,童半山起身找來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了個清單遞給劉雯雯,讓她去一個叫合生藥房的地方把清單上的東西備齊帶回來。
“讓我去吧。”肖遠擔心劉雯雯暗中給自己搗鬼,就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劉雯雯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拿起清單徑直離開了。
童半山看著劉雯雯離去的身影,似乎若有所思,但是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肖遠說起了今天要舉行的聚會,上午的時候主要是長輩們的聚會,肖遠作為小輩兒,隻需要和劉雯雯,以及林平跟在童半山身後,隨他結識一些同在美國的武林同道,中午會有一場盛大的宴會,在宴會後,就是小輩兒們登台切磋,接受長輩指點的時候了。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今天不適合上場,如果明天你能恢複正常,我就安排你上場和人切磋幾場,如果身體恢複不了,今年你就不要上場了,在台下多看看其他人的切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提到上場切磋,童半山不等肖遠提出要求,就主動為他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