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句話,肖遠頭皮開始發麻,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老先生,您找我什麼事啊?”
“司馬先生,後輩童半山這廂有禮了,您大駕光臨,小館是蓬蓽生輝啊。”童半山上前一步,向老頭兒抱拳行禮,做足了晚輩的姿態。
“罷了罷了,我老人家今天來,主要是找這個小子的,順便給你送車。”老頭兒擺擺手,頗有幾分不耐煩的說道,說著越過童半山,很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向肖遠擺擺手道,“小子你過來,我再給你看看相。”
“您不是看過了嗎,怎麼還看?”肖遠有些不情願,因為他擔心讓這個老家夥看過後,有什麼想不通的,再犯病了。
“少廢話,快過來。”老頭兒看到肖遠不情願,不耐煩催促了一句,然後威脅道,“難道你要我把你抓過來才行嗎?”
“肖遠,聽司馬先生的話,司馬先生是相學大師,能給你看相是你的榮幸。”童半山在一旁說道。
“對對對,童小子這句話我愛聽,小子,快過來,難道你連你師傅的話也不聽了嗎?”老頭兒聽了童半山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再次向肖遠擺擺手說道。
“好吧。”肖遠無奈,隻好走過去,坐到了老頭兒對麵,將手遞了過去,說道,“您看吧。”
老頭拿起肖遠的手,再次仔細觀察起他的手相來了,看完左手看右手,邊看嘴裏還邊念念有詞,在反複看過幾遍後,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放大鏡,更加仔細的看起來,那認真的表情仿佛在在鑒別什麼珍稀古物一樣,讓肖遠有些哭笑不得,用放大鏡看手相,還是第一次看到。
老頭用放大鏡反複看過兩遍後,放下了肖遠的手,撚著胡須思索起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這一變化卻把肖遠弄得提心吊膽起來,擔心他再次發病,於是小心翼翼的叫了他兩聲。
正在這時,劉雯雯端著一個茶盤從外邊走了進來,在老頭兒麵前放了一個茶碗,又給他倒了一杯茶,輕聲說道:“老先生,您請慢用。”說完端著茶盤起身要往外走。
“咦!”在劉雯雯倒茶的時候,老頭兒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劉雯雯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方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睛卻因此一亮,嘴裏發出一聲輕咦,道,“女娃娃,你先不要走,讓老夫給你看看相。”
“對對對,雯雯師姐,司馬老先生是相學大師,能主動給你看相是你的幸運,快過來。”肖遠見老頭轉移了注意力,心中大喜,於是將童半山給他說的話又送給了劉雯雯。
“奸詐的小子,你閉嘴,乖乖的給我坐著,不要亂說話,聒噪的話老夫擰斷你的脖子。”老頭兒扭頭怒斥了肖遠一句。
肖遠縮了一下脖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心中卻是鬱悶無比,心道自己回去應該翻翻黃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犯衝,怎麼就遇到這樣一個精神分裂的怪老頭。
劉雯雯站著沒有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師傅童半山。
“既然老先生提出要給你看向了,你就讓他看看吧。”童半山擺擺手說道。
“有勞老先生了。”劉雯雯又走了回去,將茶盤放在了桌上,站在老頭麵前說道,低眉順眼,神情有些悲切,很顯然還沒有從情傷中恢複過來。
“嗯,小女娃很有修養,比那個沒有教養,奸詐狡猾的小子好太多了。”童半山對劉雯雯的態度很滿意,不僅大加誇讚,還不忘拿肖遠這個反麵教材做一下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