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開始活躍起來,馬駿麻木的四肢被注入了能量,他把楊柳抱起來,走向了床邊。楊柳的臉被馬駿粗重的鼻息掃過,少女的心懷開始蕩起漣漪。她的花苞觸碰著馬駿的胸膛,那裏傳來急促的鼓點,讓少女的心房一陣陣震顫。馬駿把她放到床上,手伸向了她的胸,楊柳閉上眼睛,睫毛象蝴蝶翅膀一樣飛舞。馬駿的手拽起那床還帶有兩個人體溫的被子,蓋在了楊柳的身上,她初綻的花苞被藏匿了起來,如同一場突與其來的雪覆蓋了旖旎的田園。馬駿朝楊柳微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穿起濕漉漉的衣物,就走出了房間。
風依舊肆虐著,馬駿牙齒打著顫,向寒夜的深處走去,來到甘河泵站住宿樓,他敲開了老楊的家門。老楊拿出自己的衣服,讓馬駿換上後,又提來一隻火爐,問:“馬局長,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馬駿說:“固定大棚的時候,我和楊柳掉到了渠裏,我隻帶了兩套衣服,昨天剛剛洗了,現在還淌著水,隻有穿這套濕衣服找你求援。”
老楊問:“楊柳呢?她在哪兒?”馬駿說:“當時在水裏呆的時間長,她凍暈了,當時我什麼也沒想,直接把她抱到了我的房間裏,讓她在裏麵抱著被子取暖。”老楊眉頭皺了起來,他從裏屋拿了一件軍大衣和幾件衣服,就往門口走。馬駿跟上他,低聲說:“老楊,我希望您不要誤會,我和楊柳清清白白的。”
老楊回過頭,笑了笑,說:“馬局長,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你是怎樣的人我難道不清楚嗎?我隻是為我家楊柳著急,你也不想想,你房子的對麵住著誰?張雲鵬為人我不太清楚,但他的媳婦謝曉玉,可是個岔嘴巴,要是她看到了什麼,這謠言就會滿天飛。我們快走吧。”馬駿連打幾個噴嚏,說:“老楊,謝謝你的信任。”
老楊把楊柳帶走了。走的時候,楊柳看了馬駿一眼,這一眼,飽含著少女的羞澀,夾雜著甜甜的喜悅。馬駿關上門,脫去濕漉漉的衣服,光溜溜地鑽進了還殘留著楊柳體溫和體香的被窩,他努力地摒除著雜念,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馬駿感到渾身無力,他找潘春桃要了兩粒康泰克吃了,然後強打精神,帶著幾名職工到大棚四處查看受災情況。忙了一上午,快吃午飯的時候,從遠處開來一輛吉普越野車,車開到馬駿的身邊停了下來,葛飛下了車,高興地對馬駿說:“馬哥,恭喜你。”馬駿問:“喜從何來?”葛飛說:“縣委冷書記找你談話呢,你的苦日子總算是到頭了。”馬駿說:“難道冷書記找我就是喜事?說不定是問項目區的生產管理情況哩。”葛飛一歪頭,示意馬駿上車。
到車裏後,葛飛得意地說:“馬哥,我爸可是政辦主任,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給你打電話報喜,手機說不在服務區,你知道不?縣裏決定讓你當甘河鄉的鄉長哩。”馬駿說:“當鄉長?怎麼這麼突然?別開玩笑啊。”葛飛說:“我說馬哥,你是不是在這裏種菜種昏了頭,我什麼時候向你開過玩笑?”說完,他一踩油門,車子揚起一股煙塵,向澤西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