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會,何露露被幾個白大褂用擔架抬了出來,昔日風情無限的容顏已經不見了,換成了一張宛若白紙一樣的臉。從屋裏麵緊跟著跑出一來一位女人,正是那個女司機,女司機急喘著氣,高喊著:“快啊,她還有氣。”救護車呼嘯著駛離了別墅。馬駿對那個女司機喊道:“來,上我的車,我送你到醫院去。”女司機看了看警用牌照,不由分說地坐了上來。
可是事不湊巧,在爭分奪秒的危急時刻,從南湖島通往岸邊的路上,出了一起交通意外,一輛大卡車橫亙在路的中央,擋住了救護車的去路,馬駿驅車趕到的時候,救護車正有氣無力地嗚咽著,宛如何露露此時正與死神搏鬥的生命。
唯一的辦法,是指望著交警快點來到事故現場,快點疏通道路。馬駿下了車,從救護車後廂裏看到了何露露的臉,這張臉上,生命的跡象如同風中的油燈,但願何露露能夠過了這一關。他對女司機說:“交警馬上就來了,何經理吉人自有天相,上車吧。”
馬駿回到車裏,對焦雙清說:“焦哥,怎麼會這麼巧?”焦雙清說:“我來開車。”換了座位,焦雙清說:“把安全帶係上。”他一扒方向盤,車尾朝湖邊插去,再一個回旋,車子向猛地調過頭去,向南湖別墅的方向開去。焦雙清說:“你難道沒看出來,一切都好像是事先預謀好的嗎?”馬駿說:“現在去哪裏?”焦雙清看了看女司機,說:“我們去何露露的家裏看看。”
焦雙清把警察證晃了晃,對女司機說:“我們懷疑何經理是被人謀害,請開門,我們要勘察現場。”女司機開了門,說:“何經理住在樓上靠南的房間裏,我帶你們上去吧。”馬駿問:“有鞋套嗎?”女司機點點點頭,從旁邊鞋櫃裏找出鞋套,給兩個套上。
焦雙清說:“你先說說當時的情況吧。”女司機說:“何總昨天起就說身體不舒服,讓我開車到食莊送飯菜過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我來送飯,發現她的房門緊閉,叫了半天也不開門,擔心她出事,我找到備用鑰匙,開門後就發現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就打了急救電話。”
焦雙清邊看邊問:“這房子就她一個人住?”女司機說:“偶爾她會把小鵬帶過來玩一天。”焦雙清問:“小鵬是誰?”女司機說:“是她的孩子。”馬駿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女司機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焦雙清說:“我們上去看看。”
別墅內裝飾高貴典雅,符合一個成功女性的身份,何露露的大臥室被裝修成了歐式風格,連寬大的床上淩亂的床具都繡著古典的花飾。一張白色的書桌引起了焦雙清和馬駿的注意,這張書桌有三個抽屜,中間的大一些,兩側的不及中間的二分之一大,抽屜上,有三個銅把手。他們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擺著很多文件夾之內的東西。焦雙清扭頭對女司機說:“家裏有保鮮袋嗎?麻煩你弄一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