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汀娟對馬駿所提的主意卻一點也不感冒，她說：“馬書記，這樣怎麼能行呢？車子被人偷走了怎麼辦？”馬駿說：“這樣豈不是更好，給我一個賄賂的機會。”蔡汀娟笑了笑，說：“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剛上班不到兩年，他們喊我處長，不過是為了抬舉我。”馬駿說：“那就當我是長線投資吧。用不了幾年，你就會當上處長，司長、甚至當上部長也是遲早的事。”
“這麼說，你接近我的目的蠻有功利性啊！”蔡汀娟皺了皺秀眉，而後又笑著說。馬駿嗬嗬一笑，說：“你就允許我功利一回吧。”蔡汀娟說：“看馬書記的年齡不過是三十歲左右，沒想到蠻有心機的啊！”馬駿說：“隨蔡處長怎麼說，反正我不能說自己沒有目的。”蔡汀娟猶豫一下，說：“看在你這個人還比較實誠的份上，我答應了。”
馬駿說：“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蔡汀娟唇角揚了揚，說：“別忘了你的賄賂還沒有送給我，這麼快就提條件了？”馬駿嘿嘿一笑，說：“你肚子不餓嗎？反正現在我感覺有些餓，能不能帶我去吃吃京都的夜宵？”蔡汀娟說：“這個沒問題。”下了車，蔡汀娟看了桑塔納一眼，說：“走吧，我們搭計程車去。”
吃了夜宵，喝了半杯二鍋頭的馬駿有些醺醺然，他把蔡汀娟送到了家，說：“蔡處長，今天委屈你了，明天見。”走了幾步，蔡汀娟又折了回來，她問：“馬書記，這麼晚了，你知道怎麼回去嗎？我擔心你的安全。”馬駿說：“知道，我一個男人怕什麼，難道怕出租車司機把我綁了？”蔡汀娟猶豫了一下，說：“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家裏睡吧。”
馬駿似笑非笑地說：“我怕被你的家人給攆出來。”蔡汀娟說：“我一個人住，我爸媽在上海呢。”馬駿說：“這下我是安全了，你的安全就成問題了，我還是回酒店吧。”蔡汀娟說：“那好，你到酒店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馬駿嗬嗬地說：“蔡處長真是關心我。”蔡汀娟說：“我關心我自己而已，要是出了差錯，周部長、華司長可饒不了我。”
馬駿轉身向巷口走去，背對著蔡汀娟揮了揮手。蔡汀娟回到家裏，正在洗澡，屋外的手機響了起來，等她重新穿好衣服去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已經斷了，她一看是馬駿的號碼，撥了過去，問：“你到了？就是坐直升飛機也沒有這麼快吧？”馬駿嗡聲嗡氣地說：“我還在老地方等著呢，京都的出租車都回去過年了吧？知道出租車總台的預約電話嗎？”蔡汀娟說：“我平常坐公交車的，這個我真沒注意。”
“算了。我再往前麵走一截路，會碰上的，不打擾你了。”馬駿說完掛了電話。蔡汀娟猶豫了一陣，又把電話打了過去，她說：“你還是來我家吧，睡客廳總比在馬路上喝西北風要強。”馬駿說：“再等一會，如果沒車，我就來。”蔡汀娟放下電話，心急促地跳了幾下，她搖了搖頭，走向淋浴間，繼續未竟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