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馬駿看到的那封信內容完全相同的信一樣擺在了楚湖市委各位領導的案頭,史湘蘭看到這封信之後,大為震驚,她沒有想到戚於會死後,勞立寬的事情會沉渣泛起,信件的落款人是戚於會的愛人田廣美,田廣美在信中稱,戚於會不是一個輕易言死的人,他是被某些擔心東窗事發的幹部殺人滅口的,她要求黨和政府調查他的死因,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市委不給她一個公正的說法,她將不惜告到省裏和中央。
史湘蘭叫來武大山,讓他去請勞立寬。武大山回來後,告訴史湘蘭,勞立寬現在在豐平縣檢查綜合治理,史湘蘭蹙著眉說:“讓他今天一定趕回來見我。”晚上,勞立寬偷偷地來到史湘蘭的家,他對史湘蘭說:“史市長,情況不妙啊!”這一句話讓史湘蘭的心緊跳幾下,她故作平靜地說:“緊張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勞立寬說:“史市長可一定要幫我說些話啊!”史湘蘭嗔道:“你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勞立寬擦了擦汗,說:“哎,我都被戚於會弄成神經質了。”史湘蘭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心態要放穩,不要動不動就跳出來,市委有什麼意見,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勞立寬唯唯諾諾地說:“一切指望史市長了。”史湘蘭又問:“聽說你找了青雲度假村的麻煩?”勞立寬笑了笑,說:“史市長真是明察秋毫啊!”史湘蘭板著臉說:“你呀,放著安生的日子不過,偏要去捅馬蜂窩,這下好看了吧?”
“史市長的意思是,田廣美四下散發訴冤信的事,是馬駿搞的小動作?”勞立寬心裏起了火。史湘蘭眯著眼睛,說:“雖然不敢肯定,但據我推測,應該是十之八九。”勞立寬搓了搓手,悻悻地說:“總有一天,我讓他不得安生。”史湘蘭喝道:“勞立寬,你怎麼整天記著報仇?你知道現在這個田廣美跳出來意味著什麼嗎?你還有這閑工夫,你呀!”
“讓她像瘋狗一樣去咬吧,反正查無實據,有什麼好擔心的。”勞立寬這話說得很硬氣,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裏虛著呢。史湘蘭不想聽他說這些,而是再三告誡他,這段時間安分守已地呆著,不要再惹什麼禍來。勞立寬走後,史湘蘭看了會電視,正準備洗澡睡覺,市委書記張濤的秘書打來電話,說張書記請她到辦公室來一趟。
寒喧一陣,張濤問:“湘蘭同誌,收到信了嗎?”史湘蘭點了點頭,說:“是啊,張書記也知道了啊!”張濤說:“湘蘭同誌,戚於會出事前,你在澤西,你覺得這事怎麼處理為好?”史湘蘭說:“我可說不好,不過像這樣的事太多了,我看讓公安部門再查一查,應付一下就行了。”張濤笑了笑,說:“湘蘭同誌,這話你也隻能對我說,要是控訴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史湘蘭說:“戚於會什麼時候被抓捕歸案,審訊的過程我可是完全不知啊。”張濤說:“我跟雲清同誌和家良同誌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吧。”見史湘蘭不語,張濤又說:“老宋現在到新加坡學習去了,你也知道,政府的工作你現在代管著,如果讓紀委出麵,怕是影響不好,至於為什麼不讓政法委參與,相信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