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影子好像在發燒。”高雅仿佛沒有看見馬駿一樣,對高楚群說。“肯定是小家夥昨天睡覺不老實,著涼了。”高楚群說完站了起來,馬駿卻早已繞過高雅,向房間跑去,摸了摸馬若影的額頭,馬駿皺著眉說:“真的有些燙。”高雅跟著她的父親跟著走了進來,用憐惜的眼神看了看馬若影,俯身跪在床上,用嘴唇親了親,說:“好像比剛才更燙了些。”
馬駿不由分說地抱起馬若影就往外走,高雅冷冰冰地命令道:“幹什麼?放下!”馬駿說:“我得趕緊把她送去看醫生。”高雅說:“放下她。”說罷從馬駿手裏把孩子搶了過去,放在床上,從床頭拿起一件外套,包住了馬若影,見馬駿呆立在那裏,白了他一眼,說:“像個木頭樁子似的,還不送馬若影去醫院?”馬駿撓撓頭,抱起了馬若影。“爸,您就在家照顧騰兒。”高雅扭頭對高楚群說。
跑上跑下地掛號劃價排隊領藥,馬駿累出了一身的汗,打針的時候,馬若影哭鬧起來,小丫頭有成為女高音歌唱家的潛質,見她不停地哭鬧,馬駿又心疼得出了一身汗,高雅見馬若影哭得厲害,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馬駿說:“沒事的,醫生不是說了嗎?打兩針就會好的。”高雅說:“影子從小就體弱多病,這孩子,真是可憐。”馬駿歎了一口氣,說:“這幾天辛苦你了。”
高雅不再作聲,用手指輕輕地撫著馬若影的小臉蛋,馬駿又說:“影子真像她的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大後肯定比她的媽媽還要漂亮。”高雅連忙把頭扭向了別處。馬駿又說:“我看咱們騰兒跟我長得像極了,長大後絕對帥過劉德華。”馬駿見背過身去的高雅的肩膀抖了抖,知道她在偷笑,正想繼續用幽默來逗她,不想馬若影又哭了起來。
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孩子身上,檢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針打漏了。馬駿舉著藥瓶,高雅抱著孩子匆匆地來到了注射台,馬若影又挨了一針,哭得驚天動地,這回她給她的爸媽提出了條件,不能坐著,要抱著她四處遛達才行,不然就用嚎哭來應對,沒有辦法,馬駿單手高舉瓶子,高雅抱著馬若影,來到了醫院的旁邊的小花園裏,邊走邊哄。
舉了一會瓶子,馬駿感到肩膀酸痛難忍,他兩隻手輪流作業,不一會雙肩酸楚難當,他又擔心舉得不夠高回了血,隻好咬牙堅持住,這一個小時下來,馬駿渾身如同散了架一樣。回到家裏,馬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鬆了一口氣。高雅把馬若影哄睡了,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馬駿趕緊地把目光迎了上去,他發現高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這一絲笑容,讓馬駿心頭密布的烏雲頓時一掃而空,萬丈霞光輕盈地灑落下來,他想對著高雅笑上一笑,來個相逢一笑泯恩愁,哪知高雅徑直走向了房間,消失在門後,隻是馬駿注意到,門沒有完全關上,這一道門縫,難道是堅冰融化的縫隙?馬駿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嘻笑著站在高雅的麵前,用後背關上了門。“你的臉真厚。”高雅嬌嗔道。“是啊,我的臉就跟那城牆一樣厚。”馬駿嬉皮笑臉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