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9章:地下戀情(1 / 3)

馬駿問武大山有什麼事,武大山卻不肯在電話裏說,他說,現在你馬上趕到東城區委大院來,史市長正在會議室裏給省裏的領導彙報工作,我有時間。馬駿無奈地說,看來我們要另約時間了,市委這邊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武大山說,你一定要來,不管你多忙,這件事對你很重要。

是史市長的意思?馬駿又問了一句。武大山的回答很簡短,就兩個字不是。馬駿掛了電話,出門時看了看情況,顯然仰望新和何發魁他們的工作還沒有收到成效,人群依舊圍堵在市委大院的門口,道路上的擁堵情況並沒有多少改觀。

麵對此情此景,馬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同武大山見麵,關澤喜隻給了他和仰望新兩個小時的時間,時間一點點地在流逝,如果兩個小時後勸退不了這些人,怎麼辦?他必須要有所作為,可是電話裏武大山的語氣很堅決,非要他去同他見麵不可,這可如何是好?

算起來,他同武大山相識已有六、七個年頭了,這幾年間,除了在縣政府辦公室的那段時間,他和武大山見麵的機會非常少,就算是見了麵,也是見也匆匆、離也匆匆,雖然他們在同一個地方的官場上,但是扮演的角色不同,地位也不同,彼此之間,交集很少。

在馬駿的記憶裏,關於武大山,有幾個片段比較鮮活,印象深刻,一是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勞立寬的車在秀水鎮新星村旁的路上壞掉了,當時武大山轉業不久,剛謀到了這份職業,兩個人同出農門,初涉官場,自然有共同語言;第二個片段,是武大山送馬駿和白露去市看守所探望兩個失足少年,路上出了事,馬駿一個人把責任扛了;還有一次,就是馬駿跟武大山一起到沙壩監獄探望武大山的弟弟武小峰,武大山當晚跟馬駿喝了個爛醉如泥。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在錦園,雖然兩人說了很多知心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武大山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有什麼東西瞞著馬駿一樣,官場的確是一個大染缸,幾年的時間,兩個知已已經不能坦然麵對了。

而今,武大山力邀自己去同他見麵,倒底要告訴自己什麼?馬駿真的無法推測,這種舉棋不定,實際上從側麵說明了馬駿與武大山之間的關係生分了,馬駿甚至懷疑,是不是史湘蘭指使武大山,讓他把自己騙過去,占用自己的時間,好讓她期待的好戲愈演愈烈。

武大山跟史湘蘭開車已經有五個年頭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如果武大山不對史湘蘭的味口,史湘蘭會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嗎?對於史湘蘭這樣的領導來說,換一個司機,就跟換一件衣服一樣,稍有不如意,跟辦公室打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武大山一直沒有被換走,說明史湘蘭高度肯定了武大山,並且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心腹。

反過來看,武大山跟馬駿見麵的日子屈指可數,所以馬駿不得不擔心武大山成了史湘蘭的棋子,如果武大山真的是史湘蘭的棋子,那麼這顆棋子現在派上了用場,這分明是一著緩兵之計。

正在馬駿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輛的士在馬駿的身邊停下,坐在副駕駛室的男人很麵熟,馬駿細細地想了想,這不是市委組織部辦公室的小賈嗎?上次開市委常委會的時候,就是他給林秋亭送的文件,林秋亭到澤西調研的時候,也帶著他。他來這裏做什麼?馬駿向旁邊閃了閃,站到了一棵樹後,小賈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夾著包向楚湖賓館的門廳走去。

的士司機好像是罵了一句,看得出他是對前麵的道路被鬧事的群眾堵死了表示極度的不滿,一個城市的主幹道被堵了,交通運輸業的損失當然首當其衝,他正要調頭,馬駿打了個手勢,的土司機憤憤不平的臉立即換掉,停下車,笑容可掬地問:師傅要車啊?

馬駿心想真是多此一問,他沒有回答,拉開門上了車,說:“去東城區區委。”然後閉上了眼睛。的士司機顯然是個話癆,他一邊開車一邊自說自話,他說:“這幫當官的,隻知道貪贓枉法,現在好看了吧,惹毛了老百姓,演了一曲兵臨城下,看他們這幫官老爺如何收場。”這句話顯然觸到了馬駿的痛處,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對這位司機說:“話也不能這麼說,事情的真相還不知道呢。”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馬駿一眼,翻了一下眼皮兒,說:“師傅,看樣子你也是個幹部吧,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