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念空間，看看我們剛剛的戰果。”顧得意把身子讓給夜九淵，招呼道，“我順便好好傳授你一式新法門。”
他教過夜九淵一招他最喜歡的兵刃搏擊之術，有點意猶未盡，他喜歡上了當老師的感覺。
神念宮殿中。
原本近乎頹垣斷壁的宮殿沒有那麼破舊了，地上的殘磚少了點，牆壁破損的地方修複了點，殿頂的琉璃瓦嶄新了點，總之比第一次進來時順眼了許多。
夜九淵猜測，宮殿不僅記錄了她參悟陰陽六律的進度，還會跟著她實力的提高慢慢恢複原貌。
這次進來時，巡視的夜九淵發現，宮殿一角多了一隻白色氣團，像由水蒸汽組成一般。
白氣團猶如活物，在角落裏蹦蹦跳跳，偶爾發出斷斷續續的機械聲：“係統損、壞……無法計……算……嘀……”
“這是啥？”夜九淵大感興趣，捏捏氣團，彈性十足，綿軟舒服，手感很不錯。
顧得意指指光團說道：“戰利品，夜冥川隨身係統的一部分，我一劍不是白砍的，夜家人雖然把他救走了，可他的氣運和能力都被我斬下來一部分，氣運我吸收了，喏，他的能力就是這個，送給你了。”
夜九淵不懂其中一些字眼：“什麼是隨身係統？”
顧得意回應道：“就像一個擁有意識的百寶囊，能夠幫助主人做很多東西，我看看他的這個，名字怎麼這麼長……隨身萬能召喚係統，提供數據分析和應對策略服務。”
他耐心解釋了一番隨身係統的各種功能，把夜九淵羨慕的快變回傻子了。
夜九淵努力思考：“夜冥川能夠成為天才是因為這個？這係統啥的不是無敵了？難怪他能成為你說的那種主角，太逆天了。”
顧得意嗤之以鼻：“無敵個屁，他係統殘廢了，氣運也不完整，現在頂多是個偽主角，要是沒人救他，這係統就是你的了，現在弄了殘缺品回來屁用也沒。”
對顧得意而言，夜冥川的主角命格太過羸弱，才給顧得意一劍虢奪了半世氣運。
夜九淵習慣了顧得意說話的方式，想想也是，都怪夜冥川倒黴，如果不是顧得意，他還能一直這麼順風順水下去，真正無敵的，是附身在自己身上的風騷男。
“有機會就宰了夜冥川吧，他殺你可沒留情，把他宰了，你能直接掠奪完整的係統，到時候看看這東西對你有什麼用。”顧得意提醒道，“即使你不去找他，夜冥川也會來找你的，你現在可是他生命中的最大反派了。”
“反派的感覺也不錯嘛。”傻丫頭咂摸道，“對了，你要教我啥來著。”
顧得意深深看了她一眼：“觀照世界的秘術。”
他伸指輕點在夜九淵眉心，分出一縷細若遊絲的神念，一指靈犀、醍醐灌頂，直入少女的心湖，將秘術內容完完整整地傳授給了她。
此秘術名為“鏡花水月”，對使用者的要求至簡至難：隻要不為旁物所動、人無雜念、心如止水，就可在心湖上映照世間萬物，洞察眾生心域。
發動的條件簡單至極，因為沒有任何硬性的門檻，是個人隻要掌握秘術內容就能用。
同時也苦難至極，紅塵十丈、芸芸眾生困鎖其中，誰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無波無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