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聽到夜九淵的想法，溺死鬼臉色大變、連連擺手，“鬼王和鬼神都很厲害，他們不僅魂力強大，而且靈識無雙，主人可以……可以去馴服還沒認主的鬼獸當坐騎。”
“比我還厲害麼？”夜九淵問道，她的爭勝心要比平時強很多。
“主人將來肯定比他們更厲害，但現在主人鬼體初成，對九幽之地尚不熟悉，還是小心為上的好，目前主人要做的事情是勤加修煉，最好能組成自己的鬼軍。”溺死鬼腦筋轉的很快，“鬼王、鬼神不僅自身實力強大，他們能夠在九幽之地割據一方，麾下都有鬼眾可供驅使。”
其他小鬼也七嘴八舌的補充了陰間一些常識，跟鬼魂打交道比跟人簡單多了，夜九淵很快得知，這裏信奉的唯一準則是力量，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夜九淵身處的地方位於九幽荒野，是陰間弱小遊魂的混居之所，有些遊魂會憑著渾渾噩噩的模糊本能互相吞噬，想要成為更強大的鬼魂、擺脫懵懂無智之苦。
“力量，魂力，靈識。”咀嚼著五鬼話中出現最多的三個字眼，提煉出五鬼話語中的有效信息，夜九淵對鬼魂的修煉途徑有了大致的了解。
首先就是吞噬魂力，可以通過斬殺其他鬼魂直接掠取，這是見效最快，最直觀也最粗暴的。
其次可以通過戰鬥來提高靈魂強度，而提高靈識的方法五鬼卻語焉不詳，各有各的說法，夜九淵隻能結合自己的條件來進行摸索。
她掣出藍焰長槍、腳踩陰風，沿著弱水巡查了方圓十裏的地界，將遇到的有惡意的遊魂統統一槍捅穿，再吸食它們的魂力，沒有惡意的遊魂都被她驅趕到一處，交由五鬼馴服看管。
不到半日的時間，夜九淵吸食了千鬼的魂力，聚集了百餘名遊魂，靈識終於開始出現質的變化。
活人的靈識囿於肉身，很難發揮作用，但對於鬼魂來說，靈識等於一座無窮無盡的寶藏，隻要挖掘的夠深，就能淩駕於萬鬼之上。
夜九淵質變後的靈識像地毯一樣鋪卷開來，朝著四野延展，靈識觸達的最大範圍剛好是方圓十裏，其中一草一木、一鬼一石的變化都逃不出少女的感知。
靈識效果跟鏡花水月有點類似，卻比鏡花水月的作用範圍更大，而且感知的程度更細膩。鏡花水月是居高臨下的地圖大局視角，靈識能讓夜九淵感知到每個事物的具體變化，她感知草木的時候，就能以草木的視角觀察周圍，甚至能做到心如槁木、不為物動。
“就將這裏作為暫時的根據地好了。”
夜九淵尋了一塊平坦的荒原，指揮眾鬼安營紮寨，眾鬼搬運石頭、砍伐枯木，搭起了一座簡陋的營寨。
她不允許眾鬼在荒野上隨意遊蕩，以簡單的軍規約束眾鬼，避免毫無價值的損耗。
坐在四麵漏風的軍帳中，打量著最先臣服自己的五鬼，夜九淵盤算著目前的實力，準備將他們煉成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