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塵聽到夜九淵對待百裏玄奕的態度,心中頗為感懷,夜九淵自顧不暇,還想著其他人的事情。
“我們現在的情況是四麵樹敵,步步艱險。”既然決定坐到夜九淵的船上,飛塵暫時收起了小心思,替夜九淵出謀劃策道,“夜家已經開始聯合他們的盟友對新夜施壓,小姐最好早作打算,否則落後一步便會陷入被動,以後處處受牽製,對家族發展不利。”
他來投奔夜九淵未必出自本意,可小命捏在夜九淵手裏,他需要不斷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讓夜九淵淡去殺心。
“你在我家失手,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戒心,這麼久沒回去複命,南懷玉一定等急了吧。”夜九淵說道,“我身在局中還未自知,新夜已是位於風口浪尖的一艘小舟,隨便一個浪頭拍過會傾覆吧,你說說,誰會接著動手呢?”
“據竊星樓所知,今夜就會有殺手來襲。而小姐戰勝夜冥川的消息傳出去後,他的朋黨都覺得定是小姐使了詭計,商量著要來挑戰小姐,說要揭露小姐的真正實力。”飛塵如實相告,“還有更多虎視眈眈的人隱藏在幕後,總之,我們的處境非常不妙。”
“你有好辦法麼?”
“我在竊星樓經營良久,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和安插在府中,防止殺手來襲,至於其他事,我們應當多多商議、徐徐圖之。”飛塵的方法很穩妥,符合他的性格。
“不夠,對新夜來說,被動防守就是慢性死亡,我們需要出奇製勝。”
“怎麼做?”
“我們不可能每天提心吊膽的防著殺手,他們要來,我們就去一個他們也無法動手的地方。而對付夜家,無非是利益二字,我們給出足夠大的利益,就會爭取到足夠強大的盟友,哪怕是暫時的也行。”
“我知道小姐握有半座銀鉤賭坊,把魏國公也爭取過來了,不過這些都無法左右局麵啊,聽說您跟周輕侯私交甚篤,可神武爵遠在邊關,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有這個。”夜九淵將一把新夜式契約劍丟給飛塵,“試試。”
她現在一有空就煉製新夜式,隨身帶兩把,其餘的都給國公府送去了。
“這……這!”飛塵運轉法力通過劍身,微乎其微的損耗率令他瞠目結舌,“人階法寶,竟然比靈階法寶還好用!你還是一名煉器師?!難怪新夜和國公府最近來往甚密,國公府的護衛隊實力也日漸高漲!”
他忽然想明白夜九淵要去哪裏了,隻有在那裏,夜九淵才是真正安全的。
一名炙手可熱的煉器師,會是任何勢力都爭相結交和保護的對象,而殺手,不會有任何出手的機會。他望向夜九淵的目光中不由熱切了幾分,自己投奔新夜說不定可以從一個權宜之計變成一個長久之計。
“我們先搬趟家。”夜九淵早做好了安排,飛塵的歸順讓她的計劃更顯完美。
“交給我吧,搬家我最在行。”
“記得留給今晚不問自來的好朋友一些驚喜。”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