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太友好,場麵過於冷清,有些壓抑了,而且這人是個亡命之徒,一言不合很容易就會血染當街的。
對照蕭衝當日遇到鐵常青時的表現,司徒明月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調劑一下現場的氣氛。
“這是我大哥,司徒劍南。”司徒明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指著帥男向蕭衝一行人介紹道。
劍南,賤男?好別致的名字,不知你媽給你取名時是怎麼想的?
蕭衝一陣腹誹,對司徒劍南道:“原來是賤男兄,久仰久仰,不知我方才的提議賤男兄以為如何?”
“賤男”二字咬得極準,極重,可謂字正腔圓,聽得司徒劍南俊臉一陣扭曲。
看來哥的普通話還是挺標準的。蕭衝對自己的發音感到非常滿意,笑吟吟地等著對方回答。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能好好說話嗎?幹嘛要拿腔捏調?司徒劍南頭一次對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自信起來。
越想越氣之下,司徒劍南抽得一把長劍,恨聲道:“隻要你勝了我手中這口劍,就算把營地全讓給你,也不是不行。”
怎麼又是這套把戲,大家一起講道理有那麼困難嗎?蕭衝無奈道:“賤男兄這是要跟我賭賽嗎?說吧,是隻決勝負還是生死勿論?”
還拽上了!雖然你殺了鐵常青那個死鬼,可我的境界比他高,會怕你嗎?
司徒劍南很不屑地看了蕭衝一眼,信心滿滿地道:“決勝負,亦決……”
“不決生死!”司徒明月一把捂住司徒劍南的嘴巴,惶急地把還沒出口的“生死”二字拍了回去。
這幫人,戾氣真是太重了!一塊破營地而已,不過在這裏休息一晚,幹嘛非要打生打死,值得嗎?而且哥哥你雖然是武生,境界要比鐵常青高了一線,可也隻是一點點,幹嘛那麼自信?
司徒明月怕二人動了真火,再次重申道:“隻決勝負,不決生死。”
“賤男兄,那我們就聽令妹的,點到為止吧。”蕭衝笑道。雖然他對賤男兄的狂傲很不感冒,但也沒覺得像鐵常青那樣令人討厭。
明月,大戰之前,你怎可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弄得我氣勢如此矮挫?司徒劍南很鬱悶,但又不想讓妹妹擔心。對於這個妹妹,他還是很疼愛的。
“亮兵刃吧。”司徒劍南挽了個華麗的劍花,冷冷地道。
嗯,動作很瀟灑,扮相也很帥氣,但這是比試,又不是在街上賣藝,你弄那些個花裏胡哨的動作幹嘛?
蕭衝慢慢地將斬仙劍抽出來,很深沉地道:“賤男兄,我剛得到這把劍,也沒學會什麼厲害的劍術。不如這樣吧,我隻出一劍,你若能接得下,就算我輸,接不下,就要把營地讓給我們一半,如何?”
“狂傲!無知!你以為自己是誰?專修劍術的武聖嗎?”司徒劍南覺得對方是在鄙視自己,心中破口大罵。
“太好了!哥哥向以劍術被族人稱讚,沒道理連你一劍都接不下來吧?”司徒明月心中竊喜,差點笑出了聲,渾不覺自己潛意識裏已經把哥哥列入下風的地位。
“霸氣!”胖子暗暗豎了下大拇指,對自己的好兄弟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