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總是充滿激情,現實卻總是無比殘酷。
被掐斷最後一絲希望後,蕭衝很有些賊心不死的意思,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尹長長空,追問道:“既然這些文字無人可解,那為什麼大家還要如此孜孜不倦地修煉下去?”
“如果在你麵前有一座寶藏,但大門緊閉卻沒有鑰匙,你會不會掉頭就走?”尹長空嘴角抽動著,打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
蕭衝下意識一答道:“當然不會!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能得到鑰匙呢?”
“這跟蕭氏族人修煉《星辰七變》是一個道理,你這麼聰明的人都不會放棄,別人比你傻嗎?”尹長空看向蕭衝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白癡在看向另一個白癡。
好吧,哥承認麵對這種誘惑,任誰都會抵擋不住的。但既然你也認不出那些鬼畫符,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蕭衝恨恨地看了尹長空一眼,把功法挾到腋下,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哼,一群土鱉,怎麼能把我跟這些土著相提並論!哥是誰?哥是穿越人士,是有金手指的三好青年,和你們能一樣嗎?”蕭衝坐在椅子上,嘴裏卻不停地小聲碎碎念著。
隻是提到金手指,蕭衝腦中卻忽然靈光一現。
“對啊,金手指的作用不就是專門用來解決各種難題的嗎?我怎麼把這事忘了!”蕭衝一拍大腿,立時把意念沉入腦海。
“鼎靈何在?本宮在此,還不速速接駕,更待何時?”腦海中,蕭衝大聲呼喚著鼎靈。
“原來是上仙駕到,小神迎接來遲,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聽到召喚,鼎靈一路小跑,屁顛屁顛地蹦出來,嘴裏諛詞如潮。
沒辦法,自打被蕭衝斷了元力供應,這些時日鼎靈過得一直小心翼翼。
上午剛供出一篇以神識逼供的口訣,眼看雙方關係有緩和的跡像,英明的鼎靈哪有不好好伺候著的道理。
因此鼎靈把姿態擺得非常低,完全沒覺得對方那句自稱裏,“本宮”二字其實是大有文章可作的。
“很識像嘛!”蕭衝對鼎靈的態度很滿意,說出一句不知是誇還是損的評語來。
鼎靈也很上道,忙不跌地答道:“小神隻是在盡自己的本分而已,都是應該的。”
“好吧,既然你表現如此優秀,哥也不是個不盡人情的人,所有待遇恢複,跟以前一樣吧。”蕭衝笑道。
“小神謝過上仙,不知還有什麼是小神可以效勞的?”鼎靈樂不可吱地問道。
既然拍馬溜須的已經拍得爐火純青,技藝嫻熟,被拍之人也欣然接受,甘之若飴,那就開始辦正事吧。
蕭衝在腦海裏存想出《星辰七變》功法中的最後一頁,問鼎靈道:“幫我看看,這上麵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些什麼?你可認識嗎?”
鼎靈湊到跟前,盯著那頁內容瞅了半天,然後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認不認識啊?可像尹長空一樣,看了半天最後再跟哥來一句不懂,那種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的心路曆程哥可絕不想再經曆一遍。
正當蕭衝心急如焚,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幹等之時,鼎靈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你這是在賣關子,還是想跟我談條件?”蕭衝聲音一冷,口氣頓時就有些不愉快。
鼎靈不敢再發感慨,趕緊道:“這是上古仙文,看內容應該是一部功法的總綱,隻是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
不愧是在仙界混過的,有點水平嘛,還真讓他給認出來了。
蕭衝心中一陣激動,語聲微顫道:“這你就別管了,你隻須告訴我,這裏麵講的是什麼內容就好。”
“不問就不問,那我幫你翻譯一下,你自己出去慢慢看。”
鼎靈這次倒是很識時務,沒像以前那般嘮叨個不停,而是直接在蕭衝腦海裏印下一頁文字。
然後以商量的口吻道:“你看這段時間修煉時,能不能對我稍微做點傾斜?畢竟我越早化形而出,對你的幫助就越大。”
哥還沒找到給你帶上“緊箍咒”的辦法,哪能隨隨便便就放你出來?
蕭衝嘿嘿一笑,敷衍道:“放心,隻要你乖乖地聽話,不給我惹麻煩,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看看鼎靈還要張口,蕭衝也不給他機會,倏地將意念離開腦海,把鼎靈獨自孤零零地留在那裏淩亂。
“失策了啊!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留一手的,不怕他不就範。”沒有得到相應的好處,鼎靈孤單地在蕭衝腦海中發著牢騷,像個被打入冷宮的怨妃。
腦海外的房間裏,蕭衝找出紙筆,將鼎靈翻譯出的功法總綱工整地謄寫下來,反複研讀。
“星辰七變者,引周天星辰之力入諸竅穴,淬煉肉身,而生變化,則無堅不摧,神功可期也。”
總綱很簡練,並不像天雲大陸的一般功法那樣,虛虛實實,讓人雲裏霧裏,而是開篇明義,一句話便道盡《星辰七變》功法的正確修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