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裸男!都被撞得隻剩下一條底褲了,若還分不出男女,蕭衝覺得自己這雙眼睛也就沒什麼大用了。
“裸男啊裸男,別怪哥出手太黑,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到哥的頭上?”
“惹惱了哥,就算你穿太厚的護甲也沒用,還不是被哥一下撞得稀爛?”
“可是裸男為什麼要戴著一副鬼臉麵具?難道是什麼熟人,怕被自己認出來?”
“沒道理啊!為什麼別人都不戴,就你一個人戴?”
“再說跟哥有怨的武師隻有赫連鐵樹,但赫連鐵樹是個魁梧大漢,你生得跟個豆芽似的,沒有一點相像之處啊!”
帶著濃濃的疑惑,蕭衝將裸男的麵具摘了下來。
“呀!真的是赫連鐵樹!怎麼瘦成這副鬼樣子了?”
看清裸男的麵容之後,蕭衝驚訝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不太好處理啊!本來還打算一劍一個,統統剁碎了喂狗,可既然是赫連世家的公子,貿然殺了會不會有麻煩?”
蕭衝心裏無比糾結,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殺人滅口。
赫連世家實力太深,萬一傳出去,其怒火絕不是自己能頂住的。
“蕭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要殺你嗎?”
正在為難之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卻是盛雪顏聽到赫連鐵樹的慘叫後趕了回來。
“是赫連世家的公子,上次在龍華丹社比武輸給我,想來心中不憤,便埋伏在此處要伏擊我。”
“赫連世家的公子?是赫連鐵樹嗎?”
盛雪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地上之人隻穿了一條底褲。
當下啐了一口,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道:“真的是赫連鐵樹!可他為什麼不穿衣服,醜死了!”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可能這些世家的公子都有什麼特殊愛好吧!要麼就是他覺得天太黑,用不著穿衣服。”
蕭衝踢了赫連鐵樹一腳,笑道:“你來得正好,幫我想想該怎麼處理?是殺還是放?”
“赫連家的人,還是不要亂殺的好,讓他受到教訓就行。”
盛雪顏考慮了一下,認真建議道。
恰在這時,赫連鐵樹被蕭衝一踹,悠悠醒轉過來。
“蕭衝,你剛才用的什麼邪惡手段?本公子不服,我們再來比過!”
看蕭衝沒走,赫連鐵樹一躍而起,以蕭衝怒喝道。
但剛躍起來,他猛然覺得身上一涼,急低頭打量自己,這才發現自己除了一條底褲竟然什麼也沒穿!
“狗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赫連鐵樹悲憤地嘶吼一聲,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麻難當。
“赫連公子,你還是先找件衣服穿上吧,省得被人當成變態!”
盛雪顏冷清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盛家小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赫連鐵樹心頭一驚,這才看到盛雪顏也在場。
“完了!完了!自己的醜態竟然被盛家千金看到!”
“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變態之名就會在世家圈裏傳得沸沸揚揚,真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趕緊逃吧!這裏離學院太近,萬一引來其它學員,自己隻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盛雪顏的出現徹底擊碎了赫連鐵樹脆弱的玻璃心,他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顧不得還躺在地上的幾名同伴,轉身奔逃如飛。
武師修為在此時被發揮得淋漓盡致,隻是眨眼的工夫,赫連鐵樹就不見了蹤影!
“蕭衝,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傷心淒絕的呐喊聲從遠處傳來,在靜謐的夜空裏直衝雲霄,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