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兄,你怎麼會搞得如此……如此……”
龍華道場外的人群漸漸散去,蕭衝把赫連鐵樹一行人讓到屋裏,看著對方滿臉疲憊,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相反,赫連鐵樹倒是一點也不介意,苦笑道:“很狼狽,是不是?蕭兄有什麼疑問盡管發問,不必顧及我的臉麵,反正在你跟前,我丟臉又不是頭一次。”
本來在城外聽到“龍華”一詞時,赫連鐵樹便猜測到蕭衝很可能身在白沙城。
那時他隻想著能盡快得到補充和休整,至於蕭衝到底能幫上自己多少,他心裏是很沒有底氣的。畢竟三年前蕭衝從煉心城失蹤時,也隻是武師的境界。
如今親眼看到蕭衝,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跟元力波動,赫連鐵樹大喜過望,本來心中多少還存有的一絲爭勝之念也早就煙消雲散。
龍五跟胖子等人都已經突破到宗師境界,修為比自己隻高不低。而蕭衝則比其他人又都深了一重,隻怕進入大宗師之境也是有的。
一個初入宗師境的武者,想與很可能已經是大宗師的武者爭勝,一定是吃飽了撐的!自己已經將近七天水米未進,正餓得前心貼後背,當然不會做出自己作死的舉動。
因此聽蕭衝問起自己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赫連鐵樹絲毫不感到難堪。
見赫連鐵樹非但不感到羞臊,反而跟自己開起了玩笑,蕭衝便不再客套,直奔中心問道:“赫連兄跟一眾手下勞頓不堪,看樣子是剛跟人打了一仗吧?”
“何止是打了一仗!”赫連鐵樹也不矯情,苦笑一聲,將自己跟鐵樹戰部的遭遇細述一遍。
“族盟與武老會之間的戰事已經如此慘烈了嗎?”
等赫連鐵樹說完,蕭衝跟到鐵樹戰部由千人戰損到隻剩下三十幾人,登時一臉驚容地問道。
“確實如此!”赫連鐵樹歎一口氣,拉過自己的副手司徒劍南,對蕭衝道,“這是鐵樹戰部的副部首,出身貧寒,隻有武師修為,卻也早就加入戰鬥,如今已經是我戰部中的主要戰力。”
正要繼續向蕭衝介紹司徒劍南的名字,不料卻被蕭衝截住。
隻見蕭衝伸手在司徒劍南的肩上輕拍一下,喟歎道:“想不到我與劍南兄還有再見麵的一天,當真是天公作美,機緣深厚啊!”
“你認識司徒?”看到蕭衝不待介紹便叫出自己副手的名字,而且還顯得很親熱的樣子,赫連鐵樹頓時大吃一驚。
蕭衝笑道:“赫連兄有所不知,我與司徒皆出身於飛月城,論起來還有些淵源,該稱一聲世兄的。”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赫連鐵樹眨了眨眼睛,轉身瞅著司徒劍南,佯怒道,“那你為何不早說,害得我在這裏多費了這許多口舌?”
司徒劍南低著頭道:“我與蕭世兄已有數年未見,他如今又修為如此之高,是以……是以……一時未敢相認。”
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是幾不可聞,臉上卻露出羞愧之色。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當是別的原因。”赫連鐵樹搖搖頭,指著蕭衝,有些自嘲地道,“不過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在修煉一途上,他本來就有些變態,這一點我早有領教。”
經過赫連鐵樹這一番插科打諢,談話氣氛越發親密,幾人也都避開修煉的話題,免得再生出什麼尷尬之情。
但無論什麼地方,也不管什麼場合,總會有某些人偏偏要扯出一些別人不願提及的話題。他們管這種行為叫不拘小節,比如龍五,就是這種人裏的典型。
見蕭衝跟赫連等人一直在敘舊,自己變得絲毫沒有存在感,龍五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
對於男人,龍五一直是沒有多少興趣的,他的目標隻能也必須是躲在自己哥哥身後的司徒明月。
“明月妹子,這麼多年沒見,可真是想死哥哥我啦,不知妹子可也想過我嗎?”龍五來到司徒明月身邊,臉上掛滿了興奮的賤笑。
“明月見過五公子。”
司徒明月沒想到龍五一開口便說出如此肉麻的話語,頓時羞得桃生雙腮。
但既然對方問起,自己卻不好不答,因此隻得避重就輕,低聲朝龍五見禮。
龍五越發興奮,問道:“明月妹子,這都好幾年沒見了,怎麼修為才剛到武師水平,沒多少長進?要知道,再這樣下去,你跟哥哥我的差距可是會越來越遠啊。”
司徒明月聽龍五說得直白,神情更加羞澀,但龍五說的卻是實話,因此隻能漲紅了臉道:“明月也知自己武道低微,是以這幾年一直努力修煉,絲毫不敢懈怠。但武道一途,實無半分可取巧之處,又怎能一蹴而就?”
“錯了,錯了!妹子這話大錯而特錯,隻好去哄那些無知之人罷了!”
聽司徒明月說武道需要一步一步修煉,龍五大為得意,在身上掏來掏去,最後掏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遞給司徒明月道:“其實武道是可以速成的,隻是你沒遇到好的方法而已。哥哥這裏有一顆極品丹藥,服下去保你三日之內成就宗師。若是妹子跟了我,時不時地多吃上幾顆,修成大宗師也隻是三年兩載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容易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