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之戰中,武聖流光消耗太大,雖有蕭衝大把的丹藥補充,恢複許多,但跟以前相比,終歸要差一些。
因此赫連鐵樹見流光獨自前去查看敵情,心中很是放心不下,急急吩咐一聲後,便帶著龍五和尹峰,朝城門方向追趕流光。
鬆翠不大,消息傳遞很快,數十名大宗師得到胖子的消息後,也都趕向城門,在路上與赫連鐵樹彙合到一起。
快到城門時,遠遠望見流光的背影,赫連鐵樹急道:“大家加快速度,追上流光先生,他傷後未愈,若孤身遇上敵人,隻怕會有危險!”
“知道!”
眾人答應一聲,都提起元力將身法施展到極致。
眼前距離流光越來越近,流光卻突然停下身形,眾人心知定是流光有所發現,都腳下再加一分元力,幾個呼息後齊齊落在流光身後。
城門處,五人一身玄衣,正越過殘破的城牆,向眾人迎麵走來。
赫連鐵樹轉到流光身側,問道:“先生,此五人當真是武老會派來的嗎?”
流光微微點頭,一臉凝重之色道:“不錯,正是武老會之人!”
“先生可知他們的來曆?有沒有可能勸他們也加入龍華道?”見流光臉色難看之極,赫連鐵樹心知來的五名武者必是極為難纏之輩,便悄聲詢問流光。
“絕不可能!即便這五人當真要投靠龍華道,蕭道主也不會答應!”流光斬釘截鐵地道。
“這又是為何?”赫連鐵樹奇道。
流光沉聲答道:“來的是武老會的‘五虎將’,此五人都是臭名昭著的刺客,手上沾滿鮮血。據我所知,很多族盟戰部的一部之首,便都是死於五人的暗殺。你覺得,蕭道主會接受他們嗎?”
“不會,血仇隻能以鮮血來洗盡,別說道主,我們這些人跟武老會都有血海深仇,是絕不可能接受他們的!”
聽了流光的解釋,赫連鐵樹悲憤地搖搖頭,又問:“這五人修為深厚,明顯都是武聖之身,先生認為應該如何應對才好?”
“還能怎麼應對?隻能與他們硬拚了!”
流光苦笑道:“若是平日,我修為全盛之時,還可以帶領你們跟他們周旋一陣,讓其他道眾趁機撤離鬆翠城,然後我們再尋找機會逃走。可如今道主閉關不出,正處於緊要時刻,便是無論如何都不可撤離,隻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先生之言極是,也隻好如此了!”赫連鐵樹肅容道。
“隻希望道主能早點結束閉關,順利突破武聖之境。以道主之能,若晉升武聖,再合我們眾人之力,倒也盡可與對方一戰。但是現在……唉!”
流光無奈地笑笑,隻是臉上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一些。
正當二人相對苦笑時,五名武者已越過殘牆,來到眾人對麵。
“喲!這不是流光大人嗎?聽說你找到了新東家,卻跑到鬆翠城跟老東家為難,這種賣主求榮的行為可不太厚道啊。”
五人中的孫鐵衣修為最淺,性子卻是最為輕浮,故此發現流光後,第一個站了出來,對流光進行嘲諷。
流光冷哼一聲,麵色鐵青地反擊道:“孫鐵衣,我這是棄暗投明,你一個臭名遠揚的殺手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放獗詞?還是廢話少說,痛快與我一戰吧!”
那孫鐵衣臉皮甚厚,被流光罵了一句,非但不氣惱,反而麵帶得意地道:“隻要殺人殺得痛快,名聲臭些又有什麼打緊?殺人的樂趣,你們這些假仁假義之人又如何能知道?我且問你,聽聞你已經殺了王易,卻不知李勝呢?你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是不是又想殺我?”
“無恥!”流光喝罵道,“那李勝看不清形勢,一味與我龍華道相抗,早被我們蕭道主一拳轟成了渣渣!你如此關心他,莫不是急著步他的後塵?”
“你就吹吧,真是大言不慚!還一拳轟成渣渣?李勝就算死了,也肯定是中了你們的卑鄙伎倆,你豈能哄得了我?”
聽說李勝死於蕭衝之手,孫鐵衣先是微驚,後又仰天一陣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般。
笑過之後,孫鐵衣又道:“休要蒙我!咱們來時可都收到了消息,你們所謂的那個道主蕭衝,才不過是個大宗師修為的毛頭小子,連毛也不知長沒長齊,如何能一拳轟殺李勝?”
“住口!道主之能,豈是你這無知之徒所有惘自揣度的?漫說是李勝,便是你們五人齊上,也禁不住道主一拳!”聽孫鐵衣言語中辱及蕭衝,流光怒不可遏地大聲喝道。
孫鐵衣又笑了,笑得比剛才更甚,直如要喘不過氣來一般道:“好,好,好!即是如此,便讓那蕭衝出來,與我等一戰!”
“你不配!”流光斷喝道,“對付你們這群小人,有我流光一人足夠!”
“你……”被流光接連喝罵,孫鐵衣終於惱怒。他叱喝一聲,就要與流光對罵,卻被領頭的馬鳴攔了下來。
馬鳴麵無表情地道:“鐵衣,盡在這裏跟他囉嗦些什麼?隻須早早殺了這些螞蟻,那蕭衝自然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