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玢和上官絕琦其實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不遠處、平凡所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哥,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能信?”上官絕琦問道。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所以才讓人難以分辨,”上官絕玢搖了搖頭,也不能確定平凡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她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那她來我們上官家的目的何在?”上官絕琦問,突然臉色一變,“她在三弟這裏,難道是為了三弟?”
“二弟,”上官絕玢拉住衝動的上官絕琦,“別老是這般衝動,許是我們想錯了呢?如果她居心叵測的話,你貿然前去,豈不是打草驚蛇?再說,三弟雖說是那個樣子,但是,也非好愚弄之人。”
“那……大哥的意思是……”
“啪啪,”上官絕玢拍了兩下手掌,麵前出現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裏的男人,單膝跪在他麵前,麵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少爺有何吩咐?”
“查下這個叫平凡的女孩的來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得到最詳細的資料。”
“幾日後,有關她來曆的資料會如期送到少爺書房。”說完,也沒等上官絕玢有什麼反應,就直接離開了。
“哎……”上官絕玢看著離開的身影,一臉的尷尬之色,“他……還是這麼的不近人情!”
“大哥,除了他所認定的主人外,他能稱我們一句少爺,能聽從我們的一些命令,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上官絕玢認命的點點頭,“是啊,在他的心裏隻有主人,即便是爺爺也無法支使他,我隻是有點不忿,更有些好奇,血魂究竟選擇我們其中的哪個作為主人的?”
上官絕琦苦笑,“我很希望是我,但是很可惜,不是。”
“那就隻有在三弟與小妹之中選一個了,二弟,你覺得他們兩人誰最有可能是血魂的主人?”
“很難說呀,”上官絕琦沉思,“三弟……我們對他知之甚少,一年也見不了兩次麵,而三弟殘忍、無情、冷酷,與血魂的性情很像,難說血魂不會看他對眼,所以很難說三弟到底是不是血魂的主人;至於小妹呢?純真、善良、聰慧過人,但是她……”上官絕琦說到這裏卻停了一下,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也難保血魂不會認她為主,所以總的來說,三弟和小妹是半半之數,都很有可能是血魂的主人。”
“你廢什麼話呀!”上官絕玢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腦袋,“我會不知道,難道說我還沒你聰明呀!”
“……”
經過了精心的修剪,平凡終於把所有的花卉都整理完了,直起身來,挺了挺腰,而後站了起來,“真是要命,好累呀,好久沒有親自動手照顧它們了。”
看著盛開的花朵,平凡的眼眸中充滿了自豪,使她整個人頓時神采飛揚,讓人忍不住目光緊隨著她。
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還不到用膳的時間,去做些什麼好呢?”平凡坐在花叢裏,左手抵在下頜上,低頭沉思。算了,去散步吧。想到這裏,平凡起身,拍打下衣裙上的花粉,便在上官堡內散起了步。
“咦?”忽然,平凡驚呼一聲,她看到一個男人,一個黑衣男人。
一身如墨般的黑衣,襯托著蒼白的臉色,顯得分外的孱弱。
他孤零零地站立在黑暗的角落中,仿佛與黑暗融在了一起,再難分彼此。若非平凡眼力不錯,根本無法注意到黑暗之中竟然有人。
他臉色蒼白,似是許久未曾照射陽光一般。身材修長而瘦弱,似是手無縛雞之力。
孤寂蒼白的身影,孤獨而又絕望的眼神,冰冷的氣質,拒人與三裏之外,讓人不禁遠遠躲閃開來。
隻是一眼,平凡便認出了這個男人,他便是血修羅——上官絕玉!
他的眼中怎麼會……看到上官絕玉漠然的神色,平凡的心竟然不自覺地微微的顫抖,甚至隱含著深深的哀傷和悲痛。為何……他的眼底也有著深深的絕望?為何……為何我對他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我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
他……這樣的上官絕玉與曾經的自己多麼相似,平凡回想起往昔,眼神不禁黯淡下來。
“小公主……奴婢求求你了,別再虐待自己了,奴婢求求你,對自己好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