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香雪究竟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竟然使得她如此的失態?甚至是……麵露驚容?
黑夜裏傳出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的詭異。
“計劃取消。”
“為何?我們不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嗎?”
“一個人。”
“什麼人?為何因為他便要取消我們籌謀已久……”
“一個女人,而我們上次計劃失敗,怕也是因為她!”
“誰?”
“上官絕玉身邊的女人……”
“她?你上次不是說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普通人嗎?”
“我看走了眼,上次隻是把她當作了普通人,所以不曾注意她,竟被她瞞了過去。”
“她……是誰?”
“她是一個讓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的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我們輸不起!我寧願等,也不願賭那萬分之一的幾率。”
“她真有這般可怕?”
“或許……比你我能想象的還要可怕許多!”
——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過,不知不覺之間平凡來到無恨山莊些許日子了。
趙鐵峰等人似乎忘記了,如今的平凡,早已非他所能任意淩辱的了。這些日子來,他們竭盡所能的打壓平凡,宛如不這般做,就會降低了他們的身份。
而江天楓冷眼相看平凡的所有遭遇,竟似不認識她這個人一般。隻是卻無人知道,早有屬下把那些曾經欺負過平凡的人的名字記錄了下來,並呈到他的手中,後被他一一懲處,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上官絕玉一心想早些救了人離去,便也疏忽了平凡,多日未曾回房休息,因此,對於平凡的遭遇便是一無所知。
至於盛靜兒,則是一直在上官絕玉身邊幫忙,偶爾看到,也當做沒有看到,更未曾告知上官絕玉。她暗中冷笑,得罪了幽靈公主,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一走出無恨山莊,平凡就由不得感歎——真是個好天氣!
秋高氣爽,萬裏無雲,讓人的心情不由舒暢,實在是很適合散心。
“平凡,”忽然,溫柔的聲音在平凡身旁響起,平凡不由望去,原是西門香雪,“能否聊聊?”
平凡沒有拒絕,兩人找了一處湖邊,隨意地坐下。
“你如何看待此事?”西門香雪開門見山的問道。
“嬸子此言何意?平凡怎生不懂?”平凡滿眼的疑惑不解,看著西門香雪,不懂她為何作此言。
“平凡是當真不懂嗎?”西門香雪微微一笑,“平凡者,乃不凡也,一般渴望平凡之人,往往是那最不凡之人。更何況,若是我沒有猜錯,你之身份怕是……”說到這裏,西門香雪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平凡,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細微的變化。
沉默了片刻,平凡忽然放聲大笑,“果然不愧是香雪姑姑!莫怪便是雨姑姑都對您推崇萬分。初次見麵,失禮之處還望香雪姑姑莫要怪罪。”平凡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怎會怪罪呢?”西門香雪握緊平凡的雙手,愛憐的說道:“你這孩子的身世與絕玉一般可憐,真真是讓人心疼呢。”
“讓香雪姑姑費心了。”
“此次事件怕是與當年的血案有關,你可有線索?”西門香雪問道。
“還無,”平凡有些懊惱,“那人手段端得非常,做事從不落下破綻。而且,每當我有所發現,他便退了回去,似乎不願與我正麵交鋒。”
西門香雪也忍不住歎息,“算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看著平凡,露出慈祥的笑容,“丫頭,明明擁有無上的權力,為何要甘願受盡趙鐵峰的欺淩?”
“承諾,”平凡說道,“是我對雨姑姑的承諾,她要隱藏風華,做一個普通人,更要我給趙鐵峰三次活命的機會。”
“哎,”西門香雪忍不住長歎,“姐姐所慮無錯,那趙鐵峰便是有千萬般錯,也終究是你的親叔叔,不到最終又豈能下得了手?”一個“孝”字壓頭,除非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否則,誰人敢對長輩動手?
平凡冷笑一聲,原本單純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沉的殺意,“機會我早已給過他,是他不珍惜,莫怪我無情。”
西門香雪欲言又止,卻隻能化作淡淡的歎息,這事是他人的家務事,自己根本無權插手的。“平凡,我家兩個孩兒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香雪姑姑放心,此毒或許旁人無法解得,可對我而言,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點,平凡相當自信。
“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西門香雪說道,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夫人啊,”一個飽含嘲諷的聲音從她們二人身後響起,這聲音當真是讓人厭惡。
平凡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怯怯地說道:“大姐……”
“呸!”趙燕茹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不屑的說道:“你有何資格叫我大姐?別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姐姐……”趙燕玲小心地拉了拉自己姐姐的衣袖,低聲說道:“平凡是我們的妹妹……”
“怎麼?做了楚夫人就不把自己的姐姐放在眼裏了?”
“妹妹不敢……”趙燕玲隻能有些歉意的看著平凡,不敢再多做言語。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到平凡有些忿恨得眼神,趙燕茹不由揚起了手,朝著平凡的臉上扇去。
隻是在即將打到平凡之時,被人阻了去,“趙姑娘,望你自重,平凡如今是我上官家的人,更是我的侄媳,即便是你是平凡的姐姐,也無權動她半分!”西門香雪冷聲道,眼底帶著冷光,他上官堡的人,還容不得旁人這般輕辱。
“你……”顧忌對方的身份,趙燕茹悻悻地放下了手,“算你走運!”說罷,便悻悻離去。
——
“爹,我不甘心,我不服氣,為何平凡那個小賤人可以一躍龍門,成為上官堡的少夫人呢?她什麼地方能跟我比?她憑什麼跟我比?”趙燕茹麵目猙獰,眼神狂亂,在房間裏不停地砸東西,發泄著自己怒火。嫉妒與不甘,讓她原本嬌美的容顏變得醜陋起來。“以前二叔在的時候,她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根本無人注意到我!好容易二叔死了,她淪落為卑賤如泥的孤女,為何現在別人眼裏仍然就隻有她,就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