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蘇醒之後,我就看出了他的不一樣。他思維是那麼清楚、敏捷,怎會連你都不認識?我們在甘那鎮找他,你沒看出來,鄭伯是如何對他的,將他捧在手心裏一樣。在昆明,他肯定給了你不少的錢,你有錢,但消費觀念與他相比怎樣,從骨子裏仍然是舍不得亂花錢!”
你也懷疑,他怎會極具音樂天賦,吹拉彈唱,樣樣都是那麼地盡善盡美,講一口流利的英語,你就沒想過,你原來愛的那個人,跟了他十來年,你是真不了解他,還是他突然就具備這個能力了?回城後,他做的哪件事,不是在護著我們,為我們著想,樣樣事情都做得那麼完美!
你看他從廢品站、舊貨市場買回的壇壇罐灌、盤子、花瓶等等,堆了幾套房子,他是買來欣賞,還是留待以後等機會,國家級的文物專家,原來的那人能有這種能力?”
肖穀芬,將發生的樁樁件件看似平凡,卻不是常人能辦得到的全都說了出來。每說一樣,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都讓丁蘭驚訝、震驚,更讓她無語。要說他還是原來的‘小磊’,現在,連她自家都不敢承認。
“你說得真對,現在,就算是讓我說,我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原來的‘小磊’,可是…,可是…,可是他返城後,為啥又給了我一千萬,要說他不是原來的‘小磊’,他憑什麼會給我呢?”丁蘭喃喃地說道,在思想極度震驚之下,不小心將這筆巨款說了出來。
“他竟然給了你這麼多錢?”現在輪到肖穀芬吃驚了。“這次他從滇南回來,說要再給我一些錢,我沒要,沒想到他回城後居然給了她那麼多的錢?”
“他有他的打算,這並不能說明問題,反而更加印證了一點,他絕不是原來的那人!”肖穀芬回答道。
“難道你認為這世上真有神靈、鬼魂嗎?這完全解釋不通啊!”
“丁蘭,我們是從小就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從我知道他不再是原來的那人後,說實話,我真就愛上他了。原來一直對你心存內疚、夜夜都在自責,感覺對不起你,在搶你的男朋友,實在是豬狗不如的可恥之事!
這次在廬山,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是原來的那人後,我解脫了,我也釋懷了,我沒有對不起你這個朋友,也沒和你搶男人,我愛的是另外一個人,盡管他的相貌沒變,但的確是另外一個人!
從外表上看他花心,同時愛著我們四人。但是我能理解,也相信他說的話,他說我們都是他前幾輩子的夫妻,讓他這一輩子來報答!
我原先不信鬼神,現在我信了,相信冥冥之中有上蒼在看,我也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我很感激上蒼,感激將他送到了我身邊。
現在,我什麼也不在乎,不在乎他能給我什麼,世人會怎麼看,全都不在乎,隻在乎能跟著他。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接納別的男人,我的一切隻屬於他!”說到情濃處,肖穀芬是兩眼含淚,“我再沒有負罪感,真的解脫了!”
“穀芬,我不會怪你,和他交談時,是我自家選擇了原先的‘謝磊’,真若與他無緣,我也不會後悔,這也是宿命,也是上蒼的安排。不過,他也沒怪我,仍然還那麼地相信我,我…,我真是個大傻瓜,…”丁蘭這一夜,徹夜無眠,越想越不敢承認他就是原來的‘謝磊’!
第一天進貨,大家都沒經驗,顯得十分混亂,也吃了不少的苦頭,但真正學到了經驗。第二天進貨,就不那麼亂了,裝袋時就事先分好了類,做得有章有法。進了八萬多元的貨,吃過午飯,很快就整理完畢,資金、賬目、實物三者相符,一點不亂。在孫師傅兒子孫智全的指引下,謝磊找到一個物流公司,聯係好了發貨事項。
陪著丁蘭到銀行去,將三十萬預付款打給‘粵翔服裝廠’,打電話通知曾廠長查收,讓他是十分感激,一再說謝磊重信譽,在電話裏他也做了保證。
“你今天怎麼啦,眼睛都變成熊貓了,昨晚發生了何事?”回家後,謝磊叫她躺在床上,打來熱水,用熱毛巾給她熱敷。
“昨天你說的打架事情,我想起來了,就是五年級的徐根全、何德富他們幾個嘛。當時,我真是個渾小子,居然用半截磚頭,砸在了徐根全的腦袋上,他們當然要打我了。後來你還從家裏偷了一個粽子給我吃,沒想到吃了那個粽子,我卻拉了三天的肚子,…”
“你真的記起來了,你是我原來的小磊!”丁蘭扯下毛巾,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欣喜若狂,驚喜地說道,然後又嗚嗚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