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閣下年紀不大,不知道恩師是何人?”在徐家,修為能超過徐新烈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前來助陣的撫雪亭上一屆六派論武的冠軍——嶽雲衝。
“我無門無派,一介散修。”陳夢龍不認識眼前的人,不過從穿著打扮來看,對方肯定是撫雪亭的弟子。再從他的修為上來看,他在撫雪亭的地位肯定不低。
陳夢龍並不是撒謊之人,可是麵對撫雪亭之人他不得不這麼說。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了,撫雪亭肯定對他窮追猛打,畢竟陳夢龍已經被撫雪亭判了死刑,六大派也證實陳夢龍已經死了。既然陳夢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麵前,那不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麼?陳夢龍並不怕他們,可他不允許淩青青跟著自己過逃亡的生活。
“我是撫雪亭的嶽雲衝,如果閣下打傷了我們撫雪亭的人,我放閣下離開的話,我們撫雪亭的臉該往哪兒放?”嶽雲衝知道陳夢龍的修為不錯,可他現在已經觸摸到了帝者的大門,他並不怕陳夢龍。讓他有些擔心的是,陳夢龍背後的勢力。他能看出陳夢龍的年紀不大,能有如此的修為絕非泛泛之輩,他不會為了一個徐家而得罪其他的勢力。
徐新烈雖然也是撫雪亭的核心弟子,可利益才是所有的人所追求的。別忘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聽到嶽雲衝自報家門之後,陳夢龍的臉色變了一下。他雖然沒有見過嶽雲衝,可作為上一屆六派論武的第一,他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陳夢龍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寒冰火龍劍,沒有說話。
“閣下打傷了我們撫雪亭的弟子,總得對我們有所交代吧。”嶽雲衝見陳夢龍沒有說話,繼續道。
如果在平時,陳夢龍是不會向他們低頭的。可現在不行了,他還帶著淩青青,他本人倒是沒有什麼,可他不能連累淩青青。他對著嶽雲衝抱了抱拳,低聲道:“對不住了,嶽師兄,我不是有意的。我這裏有幾棵草藥,算是對徐師兄的賠償。”
這些是陳夢龍在離開墜龍山的時候從那兒采的,雖然已經幹枯了,藥效卻沒有損失多少。陳夢龍是一名皇者,能夠做出這樣的姿態,也算是非常的難得了。
嶽雲衝沒有想到陳夢龍竟然真的會向自己道歉,他難得連一點皇者的自尊都沒有麼?有的人甚至會為了尊嚴而丟掉生命,可陳夢龍呢?他想都沒有想就向自己道歉,何況當著這麼多人,這不由得讓嶽雲衝對陳夢龍的背景產生了懷疑。
陳夢龍對於尊嚴一事看的很淡,他把對方打傷了,說一聲‘對不起’本也沒有什麼。他自然也不知道範雲衝心中所想,把草藥往範雲衝的手中一塞,道:“多有得罪,我本無意傷害徐師兄。希望嶽師兄能夠高抬貴手,讓我帶青青離開。”
看著陳夢龍的手中草藥,嶽雲衝也有一些心動,他是一名皇者,對煉丹不行,可識別草藥還是沒有問題的。可他不會就這樣放陳夢龍離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可能為了這幾棵草藥而置撫雪亭的顏麵不顧,而放他們離開呢?他沒有接過陳夢龍遞過來的草藥,道:“我們撫雪亭的麵子就值這幾棵草藥麼?”
陳夢龍不知道嶽雲衝什麼意思,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嶽雲衝肯定會知道這幾棵草藥的價值。想要這麼離開肯定不可能的了,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寒冰火龍劍,冷冷的道:“不知道嶽師兄想要怎麼樣呢?”
陳夢龍的心裏還有一絲僥幸,如果嶽雲衝提出的條件不是太過分的話,他就答應下來。嶽雲衝的實力在那兒擺著,不到萬不得已,陳夢龍不想和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