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細想,徐向晚和九便被聞聲而來的張氏抱了個滿懷,徐秋怡眼圈泛紅,擔憂的目光同時在五郎、徐向晚和九身上來回巡掃,見幾人都沒有受傷,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Ww W COM
“怎麼就這麼不心,看來大年三十得讓你吃頓筍子你才能長長記性!”張氏懲罰性地拍了拍徐向晚的屁股,語帶哽咽地責備道。
“娘,都是我沒照看好妹妹,您要罰就罰我吧!”五郎麵色沉沉,對自己讓徐向晚放爆竹的決定後悔得無以複加,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耳光。
徐向晚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卻不願意五郎為自己背黑鍋,隻得怯怯地瞄了張氏一眼,囁嚅道:“娘,是我搶著要玩兒的,不關哥的事兒,您可別怪哥!”
張氏見兄妹倆互相替對方攬責任,沒好氣地道:“你們倆誰也跑不了。五郎,你當哥哥的明知道爆竹危險,還讓晚兒自己去玩,一就知道寵著她,寵得她都快無法無了!還有你,明知道有危險還敢往上衝?才剛燙了手馬上又去玩爆竹,那爆竹是你一個女兒家家該玩的麼?記吃不記打,也不聽,你這是沒把娘我嚇出個好歹來不罷休是吧?”
張氏一反常態,完全沒有平時賢淑溫柔的模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點著徐向晚的腦門大聲斥責道。
無憂站在一旁看了半晌熱鬧,見徐向晚被張氏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一雙桃花眼滿是幸災樂禍。
“這大過年的都別了,好好的喜慶佳節,別把氣氛給破壞沒了。你個調皮搗蛋的丫頭,罰你晚上把家裏的家務事兒全做了,不許偷懶,否則門規伺候。”三金老人完全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主動參與到人家的家事當中,還越俎代庖地當起了主事人。
徐向晚此時心情尚未平複。被張氏教訓了一番,又陷入了自責,自然沒有心思來和三金老人抬杠,便異常乖巧地點了點頭:“娘。姐,今晚上你們可千萬別動手,刷碗、掃地的事情都交給我了。”
考慮到今日是大年三十,又有客人在家,張氏這才紅著眼睛瞪了徐向晚和五郎一眼。沒再開口責備。
張氏被膽大妄為的徐向晚嚇了好幾次,見她依舊不思悔改,因而才會這麼大的氣性,如今冷靜下來之後雖然還有些後怕,剩下的更多則是心疼了。
待徐向晚平複下來之後,自然對張氏等人一番撒嬌賣癡,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重歸祥和喜慶後,這才作罷。
經過這麼一出,一家人對三金老人和無憂又熱情恭敬了許多。就連五郎對二人也沒了任何微詞。
認真算起來的話,徐向晚已經被無憂救了兩次,加上腦海中那個模糊的畫麵以及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徐向晚對無憂的態度便有些特別起來。
徐向晚一人走在最後,正當她準備關門的時候,一身長袍的徐大郎卻來了。
“大郎哥,你來是有何事?”徐向晚和徐大郎之間並沒有吵過嘴,因而見到徐大郎,徐向晚還是客客氣氣地稱呼他一聲“大郎哥”。
徐大郎笑著朝徐向晚點了點頭,語氣柔和地問候道:“晚兒。可吃過年夜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