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角聲起,紅褐色的大地在金兵的鐵蹄下顫動。 WwWCOM
氣勢喧的金國大軍與靜如止水的大周兵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以靜製動,以逸待勞,這便是攻與守的區別的。他們既然敢來,他便敢叫他們有來無回,韓七的雙眸寒光乍現。
風沙起,聲震,鐵馬錚錚,金戈齊鳴。
金兵們聽了號令,紛紛舉起刀戟,朝著堰塘關衝了過來。
快到城下時,當先的排頭兵腳下的步子卻慢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城牆上沒有任何動靜?沒有成群的箭簇,沒有滾燙的熱油,沒有跳動的火焰,什麼都沒有……
不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城牆上還站著那個俊美卻如同勾魂使者一般的男子,可是他也沒有動,沒有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是看著他們,也不是看著他們,他的目光毫無感情,仿佛他們在他眼裏已經成了屍體,沒有任何威脅的屍體。
一個排頭兵停下了步子,更多的排頭兵停下了步子,猶如一排柵欄立在邊緣,卻攔不住瘋狂奔跑的牛群。於是一排柵欄被推倒,然後是兩排,三排……兩軍還未開戰,金兵便被自己人踩死了不少。
“怎麼了怎麼了?生了什麼事?”後麵號施令的將領看著前麵的混亂,大聲喝了起來。
沒看見箭矢,沒看見利刃,怎麼他們的士兵自己就倒下了?對方到底使用了什麼妖術?將領看著城牆上那個反射著銀光的銀甲人,仿佛看見了地獄裏的閻羅。
那人果真這麼可怕麼?不,不可能,他再厲害,也就隻有一個人而已,就算加上兵士也不多就三萬人,他們這邊有五萬大軍,就算昨日銳減了一萬,也還有四萬,而且他們兵強馬壯,兵士們個個驍勇善戰,還掌握了整個城池的布局,隻要撞開城門,他們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占領堰塘關,他們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將領看向了同樣皺著眉頭的三王子,大聲道:“王子殿下,我去當先鋒!”
他要第一個衝進堰塘關,他要親手用手中的重錘砸碎那毛頭子腦袋,爆出他的腦漿,讓所有人都看看,那子不過是個紙糊的老虎罷了,什麼大不了,誰也不用害怕。
三王子麵沉如水,衝著將領點了點頭:“去吧,別給我丟臉。”
這是大金的第一勇士,他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那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子了。
將領領命而去,催馬蕩開了人群,一路氣勢洶洶地衝到了陣前,大聲道:“弩手,弓箭手,射!”
頓時,一陣猛烈的箭攻直接射向了城牆上,弩箭上還掛著熊熊燃燒的火球,帶著“滋啦啦”的響聲落在了大周的陣營中。
“哈哈,男兒們,隨我來!”將領舉著重錘揚了起來,騎著快馬當先到了城門下。
城牆上的大周兵士仍然沒有動靜,奇怪的是落在城牆上的火球也如同雪花消融在溫水中一般,沒能引任何反應。
“見鬼了。”
“這是什麼詭計?”
“有詐!”
一輪激烈的攻勢下來,大周的士兵沒有動靜,金國的士兵卻躁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