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時,太陽正好照射在我的身上,室內室外的溫度落差帶來的寒冷,被陽光的溫暖驅散,我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讓我都有了些困意。
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隻要失憶前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出現,我就一定會受打擊,我不敢想還有多少類似逼迫離婚和流產這樣更難以接受的事情等著我,也不敢想象我發病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我的腦海裏憧憬的和文錦清的美好未來,被醫生的一番話打的粉碎,那些幸福的以後,我不敢想象,那不屬於我。
我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出來,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文錦清此時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敲著電腦,旁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苦咖啡,他專心致誌的處理著手上的工作,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我搬了一個躺椅,挪到文錦清的身邊,他聽到聲響後回頭,看著我驚訝的笑道:“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我舒服的睡在躺椅上,看著文錦清逆著光的俊臉有些出神,“文錦清,我都知道了。”
文錦清有些不解的合上了電腦,轉過來好奇的看著我,“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我如果情緒激動或者受打擊,就會活不了多久了。”我看著文錦清呆愣住的表情,繼續一字一句的說:“我也知道,我生不了孩子了。”
文錦清聽完我說的話後徹底慌了,他手足無措的想要碰碰我,卻不敢伸手,一臉焦急和慌亂看得我有些心疼。
我起身緊緊抱住他,“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拖延一天時間等到明天再去呢?”
文錦清慢慢抱住我,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他似乎很疲倦的歎了一口氣,“我原本是想讓醫生告訴你,慢慢調養兩年就可以生孩子,因為我知道你很想要一個孩子,想不到你剛才……”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忍著心裏的難過和害怕,顫聲的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隻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是我對不起你,沒能好好照顧你讓你流產了,我真的想不到那是我們最後一個孩子。”文錦清的聲音痛苦又愧疚。
我鬆開他,從他的懷抱裏掙脫開,定定的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認真問道:“我流產是因為什麼?”
文錦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猶豫,就在我以為他想要騙我說出個其他理由的時候,他竟然說了實話,“是季柔柔陷害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縱容她?”我努力微笑著,說話隱隱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文錦清低下頭沒有說話,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用力抓著他的胳膊,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和難過,帶著哭腔的問他:“你為什麼不懲罰她?你為什麼要讓那個害得我失去做母親的資格的人好好活著?你為什麼還要給她大把的錢供著她?”
“你別這樣,你別激動。”文錦清臉上帶著焦急和心疼,手忙腳亂地幫我擦掉眼淚才認真的說:“我當時不知道,我真的以為是你自己滑倒的,因為在家裏我找不到任何她陷害你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