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文錦靈是誰?”我指著遺囑上的名字,不解的開口詢問,和文錦清的名字那麼像,難道是文錦清的兄弟姐妹?不可能啊,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文錦清和文老爺子提過。
文老爺子擺擺手,緩緩說道:“文錦靈是他的妹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女兒,不過我已經和她媽媽離婚了,她知道後一直跟著她媽媽生活,因為你怨恨我不愛她媽媽,已經十幾年不和我來往了。”說到這裏,文老爺子閉上眼,神情落寞。
看來文老爺子肯定很愛他的女兒吧?我也能猜到他為什麼會離婚,文老爺子是個專情的人,一直深深的愛著文錦清的母親,可能在知道他母親去世後,悲痛之下才和文錦靈的母親離婚了。
這件事,文老爺子也有錯,辜負了文錦靈的媽媽,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心愛的人已經死去,他已經心如死水,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為了不帶給別人痛苦,他隻好離婚,如果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拿著手中的遺囑,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冷老爺子完全把我當做女兒看待,和文錦靈分到了同樣的財產,這種待遇讓我心裏十分難受,越來越覺得對不起文老爺子。
“爸爸,婉婉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得到您這樣的疼愛,我知道我應該尊重您的選擇,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失去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您就不能讓我自私一回嗎?咱們做手術好嗎?”我懇求的看著文老爺子,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文老爺子擺擺手,“我去意已決,你不要再勸我了,和錦清好好的就算孝順我了,你幫我聯係一下我的女兒,看她能不能再來見我最後一麵,她的郵箱和手機號在信封的背麵。”
“好,我一定幫您聯係她回來,您這段時間一定好積極治療,等著你的兒女都過來看您。”我忍不住落了淚,眼睛已經哭的腫痛,嗓子也快啞了,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哭,在中國的時候還勸文錦清開心點,一轉眼自己就哭成這樣了。
我攥著信封出去,文錦清正在門外等著我,看到我出來後,視線轉移到我手中的信封上,他連忙上前問道:“這是什麼?”
“遺囑。”我把信封遞給了文錦清,留下寫著文錦靈聯係方式的紙,準備瞞著文錦清給他妹妹聯係,我現在不知道文錦清和他妹妹的關係怎麼樣,也不敢貿然告訴他。
文錦清仔細看完了遺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又紅了起來,“我父親讓你去聯係他女兒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的脫口而出,看到文錦清臉上的苦澀的笑,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那個……你是不是和你妹妹關係很不好?”
文錦清點點頭,閉著眼像是壓抑著心中某種複雜感情,“確實不好,但隻是她單方麵的恨我而已,她總以為是我搶走了她的一切,殊不知她和她媽媽才是搶走我的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