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夾槍帶棒的一番話,文錦清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
“我以後注意。”他黑著臉,嘴唇輕微顫抖了良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說完後轉身就往門外走,仿佛我是多可怕的惡魔一樣。
我略帶快意的注視著他的背影,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好了起來,“別急著走啊,把醫生叫來。”
文錦清又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深呼一口氣,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就在我好奇的觀察他的時候,他突然滿麵怒容的轉過身,語氣十分不好,“你就那麼關心你的病情?既然關心,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我覺得文錦清是神經病。
上一秒還安靜著呢,下一秒就激動成這樣。
“文錦清,你糊塗了吧?我倒是想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可惜某人要把我囚禁起來,還故意拿糯米糕刺激我,我的身體怎麼好的了?”我一臉委屈的噘著嘴,眼眸裏卻滿是暗光。
我的身體好與不好,是我的事,可他一生氣就對我不好,這個應該怎麼算?
誰不想好好調理身體?可偏生出了一點事情,就要這麼囚禁我,我真的是怕了。
“好好,你一句話把我堵的死死的,都怪我行嗎?”文錦清氣的出了汗,晶瑩的汗珠滴在床邊,印出一個圓形的圖案。
他煩躁的把身上深藍色的西服脫下來,往地上一摔,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你都怪我可以,那你倒是珍惜自己的身體啊!你恢複記憶那會兒輸血,是不是不貧血了?是不是每天都精神好好的?這才過了多少時間,貧血!胃炎!哦對了,還有輕微抑鬱!”
“這些到底是你折騰出來的,還是我?”文錦清說完後,氣的坐在地上,他煩躁的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看不出在想什麼。
我呆滯的坐在床上,感受著針管裏冰涼的液體流進體內,心髒緩慢的跳動,不能思考。
我的腦海裏充斥著的,全都是文錦清說的輕微抑鬱,我那麼堅強的人,怎麼可能抑鬱啊?
再說了,抑鬱屬於精神疾病,我又沒醒,那醫生怎麼診斷的?都是一群大驚小怪的騙子。
“我不會得抑鬱的。”我看著有些頹然的文錦清,自己的聲音都快聽不清了,“就算我抑鬱了,那也得等到我把季柔柔整抑鬱了以後。”
我剛說完,文錦清就一直搖頭,“你別說了。”
他歎了一聲,慢慢的拿起地上的外套站了起來,精致的襯衣扣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這枚扣子就是他,永遠出色,永遠發光。
而我,注定陰暗麵很多,即使之前從沒害過人,現在也因為報仇,變得邪惡了許多。
可能我和他,根本就不般配吧。
就像我永遠理解不了他每件事的做法一樣,他也理解不了我為什麼會那麼執著的做每一件他不開心的事情。
“文錦清,這一次我們真的離婚吧,好不好?”我有氣無力的說出這句話,意料之中的看著他的身體明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