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拉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謝隊長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村裏的一片集中的墳地,大大小小有三四十個墳堆。其中一個墳堆的土色和其他的不一樣,明顯是座新墳,這就是前段時間遇害的女孩最初被埋之地。
墳前擺了一張小方桌,上麵布置了一個簡單的祭壇。
謝隊長和另外一個男人背對著我們在聊著什麼。
白襯衣牛仔褲,背影高大挺拔。怎麼覺得這個背影這麼眼熟?
“謝隊長,我帶陽子來找你。”普拉一開口,謝隊長和身旁的男人一起回過頭來。
待看清男人的臉時,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陷入短暫的空白。
狂野之?他怎麼會在這裏?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男人還是狂野之那張如刀削般的臉。他的臉色平靜,一雙黝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陽子你怎麼來了?哈哈!你看誰來了!本來準備給你個驚喜呢。既然你來了,那你們聊,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謝隊長一邊說著一邊給普拉使眼色,示意普拉和他一起離開。
普拉意會,竟然毫不猶豫的跟謝隊長一起離開。
“喂……謝隊長,普拉!你們別走呀!”我連忙呼喚兩人,可千萬別將我和狂野之單獨留下呀!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陽子,年輕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再正常不過了。你們有什麼話敞開了心扉說,沒有什麼事是說不清的。我們去準備一下待會要用到的東西,你們慢慢聊。”謝隊長一副“看好你們”的神情,而普拉直接跟我比了個加油的動作。
謝隊長的話怎麼莫名其妙的?什麼叫年輕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再正常不過?難道是他誤會了我和狂野之的關係?
“你和謝隊長說什麼了?”我想肯定是狂野之說了什麼讓謝隊長誤會的話。
“實話實說而已。”狂野之慢悠悠地回答道,他如刀削般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實話實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把我講他送進精神病醫院的事告訴謝隊長了?可是我聽謝隊長的話怎麼也不像。
一想到將他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做了如此混賬的事,我沒有臉麵對他。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兩人誰都沒有率先說話,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你就沒有話和我說?”狂野之平靜的聲音響起,還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話說!自從上次和他分別後,我就時常想到他,每次內心都會充滿內疚和自責。我曾無數次幻想過和他重逢的畫麵,每次無一例外都是以我的道歉開頭的。
“對不起!”我朝著狂野之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因為曾經在幻想中演練了千萬遍,所以如今真的說出口,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丟人和艱難。
半響沒有聽到答複,你依舊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就是他選擇不原諒我我也是能理解的,畢竟這事換誰誰都無法接受。
“你確實需要道歉,你現在還在此無動於衷,我看你壓根就忘了你答應過別人的事了吧?”就在我以為得不到他的答複時,他卻開口說話了。
“啊?什麼事?”我感覺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答應了劉敏會和我一起參加她的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