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馬白坐在燭光酒吧裏靠窗的位置喝著一杯加奶的咖啡等人,隔著透過落地窗看見一輛法國標誌轎車停在市正廳樓前,戴菲從車裏走出,直奔這間酒吧,他們是約好了的。

“你現在已經飛黃騰達了。戴小姐。”他這樣說,卻顯示出了敵意。

“看來你一定要節食了。”戴菲不甘示弱,她瞅著他微微凸起的肚子:“在這樣吃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

馬白與戴菲的不合已久,沒什麼奇怪的。戴菲過去做記者,為了爆炸性新聞,經常跟隨警察一起執行任務,有一次幾乎害的馬白丟掉了他的工作。那是在五年以前,兩名巡警追趕一名被懷疑偷竊的人,一直追了三條街,才把他堵進死胡同裏,他們把他打了個半死。然而,事後證明他並沒有偷竊,而且這個年輕人卻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大學生,還是當地半職業流行樂隊的主唱。他們足足毆打了這個人三個小時,才叫救護車來。

消息一經傳出,全城聳動。

其中一個巡警還是馬白兒時的朋友。當時為了考慮警署的聲譽,個別官員與當事的兩名警察達成默契,隱瞞事實,謊稱被毆打的青年涉險進行毒品交易,這其中馬白也盡力為朋友洗脫罪名。

戴菲卻對警方陳述嗤之以鼻,她私下裏仔細調查了被打青年和他的家庭,並與被打的青年和主治醫生見麵,詳細了解當時情況。然後,寫了一篇“優秀學生歌手將無法繼續登台表演”的文章,刊登在日報的頭版,配上青年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報到的第二天,全城市民義憤填膺,甚至引起了警署高層的重視。經過重新調查取證,證實青年的青白,而兩名巡警被起訴,判處三年有期徒刑。警署負責賠償傷者的一切費用。

在這個事件中,馬白以往樹立起來的正直優秀的警探形象受到了質疑。那段時間他就像一個拳台上被打得踉踉蹌蹌的拳手,他不想認輸,但比賽還在進行,他隻有掙紮,忍耐。熬過了兩年,他終於慢慢的重新站立起來,逐漸抹去了不光彩的過去。

對戴菲來說,她當初直指的目標並不是馬白,但造成的結果,她知道馬白憎恨她。

他們的生活之前像兩條平行線,但是現在甚至今後就不同了。

警探眼中充滿敵意,但嘴角微笑,他說:“聽說你上過新來的市長的床,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

戴菲現在是新任市長的私人助理。

“聽著,馬警官……”她強壓怒火:“我們現在都在做同一件事,我們必須合作!”

“哼——”馬白冷笑。

“你不是說過我睡過市長的床嗎?我讓他調離你的職位也說不定?”

這下似乎戳中了馬白的要害。他盯著戴菲似乎正考慮她的話是真是假。

戴菲占據了主動,繼續說:“你也知道我認識的人很多,如果我們合作,對你辦案也大有好處。”

“別玩兒了。”馬白歎了口氣:“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對你能有什麼用處?你找錯人了,隻是白費力氣而已。”

“沒關係,隻要我們能夠達成一致就好。你肯定會有用處的。”她似乎很有信心。

於是,馬白把戴菲領到了一個小隔間裏談話。

“你確信他是一名警察?”戴菲問。

“當然。”他取出一個記事簿,翻開來讀:“死者吳凡,35歲,住在法國梧桐街,他在被捕時交代了四年前的強奸案,被判了2年。”他合上本子。

“本案的凶手留下兩個寶麗來膠卷。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未成年,遭到強奸,毆打,然後丟在小巷裏。看來我們的吳先生在監獄裏還沒有被改造好。”

“而凶手曾暗中跟隨他……”戴菲說。

“社會中有少數些思想異類的人,他們輕易越過了嚴謹的社會係統,他們無視於熟常的倫理道德或者法律製度,他們隻按照自己內心形成的意識形態判斷,行為。如果假設成立,凶手跟蹤吳凡已經有很長時間,每一次他犯案都被尾隨的凶手用相機記錄下來。”

“在吳凡家中曾有強行進入的跡象嗎?”

“沒有,這時使人困惑的地方。所有被害人都似乎是欣然的讓他進到屋裏。”

“與其他四起案件比較有哪些聯係?”

“聽著,戴小姐,這種事情不是你……”

“馬先生,我們現在是在合作不是嗎?雖然你的朋友現在還在監獄裏,我們的恩怨暫且放下,我希望您不要再對我有任何隱瞞,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