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辛欣承認她並沒有操控好整副牌。當她看見查羅維收藏的照片時,她意識到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一個嚴重的病態的人,超過她最初的想象。
她行事有點倉促,對查羅維的特點估計不足。不過,她感覺到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性變態的人,他將親手為自己挖掘墓穴。
莎辛欣跟了他一整天。看見他出了母親家,腋下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大信封,在運動場邊他盯著那些女孩子張望了很久。她帶上一頂假發,尾隨他到了洗衣店,看他討好那個女孩兒。晚上九點,他開車離開家,莎辛欣猜測,他在四處尋找新的沒經驗的少女供自己消遣,也許就是剛才洗衣店裏那個女孩。她花了不少時間調查他的房間,在他回來前安裝了一個竊聽器。
查羅維家大門的鎖是地攤上買的廉價貨,在莎辛欣眼中形同虛設,她用了幾秒鍾就進入房間,開始尋找他的那個大信封,當時她並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她很好奇,但直覺告訴她這就應該是查羅維的秘密所在了。她花了半個小時,後來在地板下麵找到了那個信封,打開信封,她就進入了查羅維的世界。
當那一張張照片展現在她眼前時,看著同性的女孩們的表情,她本能的打了寒顫。盡管沒有全身照片,這並不表示他沒侮辱她們的身體。很明顯她的情感經受了嚴酷的折磨,所有這些都被查羅維的相機捕捉到。
看完後她把照片裝進信封,放回原處。她在查羅維的床下裝上了一個竊聽器。一抬頭看到靠近頭方向的兩根床柱係著皮帶,她估計是用來捆綁女孩兒的。
離開查羅維家,她坐在自己的車裏,耐心等待。如此快速就弄清了查羅維的隱秘,令她興奮不已。但想到那些孩子的心靈被不可挽回的撕裂了,她感到十分憎惡。讓普通人看這些照片,很明顯可以從查羅維的視角看整個遊戲帶給受害者的可怕的影響。
她很及時的將她新的目標大略描述給戴菲聽。至於那些已經死在她手上的,曾讓她看到在他們瘋狂的世界裏,怎樣折磨,羞辱,摧毀那一個個清白無辜的心靈和肉體,他們又是如何肆無忌憚的嘲弄懶惰無能的警察和法官。
十二點四十五分,查羅維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小個子的女孩。她猜測女孩不會超過十三歲。他們手拉手走路,很快消失在樓道裏。
即將展開的情景幻化在眼前,使她呼吸急促。她把竊聽接收器的耳麥插在耳朵裏,聲音忽然傳來,與此同時那些烙印在她記憶裏的一幅幅照片,活了似的站立起來晃動著……
“脫下你的衣服。現在!”
女孩驚恐的哀求。
“……你的錯……”
哢嚓。
“……到一個陌生人家裏……”
哢嚓。
女孩嚇得尿了。
“……為我這樣做嗎?”
哢嚓。
“……給我叫啊?”
哢嚓。
“……朋友……滿足我們所有人?”
哢嚓。
莎辛欣蜷縮在座位裏,像無辜的嬰孩,無聲的淚水流下臉頰。她扯開了衣服扣子,用力抓著胸前的眼珠,仿佛她自己造成的痛苦可以抵消樓上女孩正在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