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果果又是一頭霧水,心想我什麼時候吐了啊!後又一想:“不對呀,我還有平時的學分啊,怎麼也不至於就掛了啊!”
“向洛塵你還記得嗎?”
貝果果點頭,孫教授的助教。
“我估摸你倆的關係,他給你個零分,不過分吧?”
“我靠!”
“那我先走了,你最好抽空去找一下向洛塵,好好解釋一下當年的事兒。”
“我靠!我是受害者啊!”
貝果果憤憤不平,高中的時候不懂事兒,暗戀了學生會的主席向洛塵,那真是他們學校最好看的一個男生了,不能夠完全怪貝果果膚淺,意氣風發的少年總是那樣惹人注意。兩人熟悉了以後,她終於遞上情書,向洛塵當時也是滿心歡喜的,至少貝果果是這樣認為的。
摸了摸她的頭說:“這麼早就交上來了啊,果果還是你最支持我工作了。”
“納尼?”貝果果不甚明白。
直到第二天學校的批評大會,她明白了,她寫的情書,他根本沒看,直接交給了上麵,從那以後她在女同學麵前就抬不起頭,她們看她的眼神統一都是,你也有今天!
所以從那以後,高一的她對高三的他處處橫眉冷對,再也沒有以往的乖巧,甚至進了學生會跟他作對。有一次險些害得他報考填錯學校。
這麼回憶起來,好像他們倆的過節是有點深啊!貝果果頭疼,一方麵想著,向洛塵不會這麼假公濟私吧?另一方麵又想,他就是太大公無私了啊,她的平時成績真的不怎樣啊!
傷腦筋之於,電話又響了起來,她趕緊一溜小跑的去了隔壁的病房,心裏暗罵一聲:你大爺的電話費不是錢啊,這麼近你喊我一聲會死嗎?
她回想起那天韓洛走後派人送來的賬單,不過是簡單的住院治療,他居然開了一張將近十萬的繳費單,奸商啊!天理何在!
最關鍵的是她沒錢。
再一打聽知道了左念那張繳費單的數字,她又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讀醫科,將來做個像韓洛一樣的醫生,要不了幾天就發財了。
可是她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根本不是醫學院的學生,隻不過是冒名頂替的郝靈。
最終兩張繳費單是左念去交的,而她出於不好意思平白無故收人好處的心,豪邁地說:“左老師,讓我照顧你直到出院吧!”
敲了敲病房門,左念嗯了一聲,示意她進去。
病床上的左老師一手按著鍵盤,一手握著鼠標,筆記本放在身上,兩條腿隨意的交疊著,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睫毛都好似鍍上了一層金色。那雙薄薄的嘴唇,微微紅潤,唇角有些用力,顯示出他心情還不錯。
貝果果愣了那麼幾秒鍾,看的有點出神。
直到他說:“馬桶堵了,你去通通下水道吧。”
“呃……左老師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疏通下水道?”
“還有別的事。”
“您說。”
“把窗簾拉上,太亮了。”
貝果果攥了攥拳頭,幾步走過去,用力一甩,窗簾拉上了,他眼瞼下的那一層金色消失不見。又轉身去洗手間,看到他扔在馬桶裏的一束玫瑰花,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