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楊倩總是覺得眼皮有點發跳,心神寧靜不下來,幹脆起身來到窗邊,想要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不知道這王磊怎麼回事,整個家裏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剛把窗簾掀起,楊倩驚了一下,手裏停止了動作。從這邊窗戶可以看到小區門口,在小區門口的馬路邊停了一輛黑色轎車,所有的車窗被黑色遮陽紙封閉得一點也看不清車內的情形。
楊倩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不說眼神如何銳利,至少不是近視眼。她小心的側身躲在窗簾後麵,仔細的觀察著。看起來這車使用的車膜和8局外勤的車輛是差不多的,漆黑得讓人稍微看久一點就仿佛一個漩渦要把人的心神全部吸進去一般,
十分鍾之後,車門隙開一個縫隙,一個煙頭扔了下來,然後車門又關上了。楊倩心裏一沉,這種架勢來勢不善啊,這是一台監視車。自己跑來王磊這裏也沒有幾個小時,尾巴倒是動作麻利,看來沒有采取行動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無法落實自己有沒有接應了。也不知道車裏的人是不是和工裝人一夥的,如果是同夥的話,現在工裝人下落不明,相信他們安靜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吧!
拿出手機正要撥號,楊倩想了想,為了防止外麵車上有遠程監聽設備的話就露餡了。她直接拿起家裏的座機給王磊打了過去,剛打通就掛掉,重複了三次之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裝備,又卸下彈匣看了看,還好,滿倉。
毛強看著冉佳和牛賁,“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我成全你們這對野鴛鴦!王磊,繼續,反正謎底也馬上就要揭開了。”牛利陽的兩個女兒用一種驚恐的眼神望著冉佳和牛賁,兩人無法想象,這種孽海花的故事隻能出現在裏的,怎麼可能就發生在了自家最親近的人身上。
原來,牛利陽和費清華父子相認以後,因為費清華的態度,牛利陽在家靜養等待移植手術的同時,給費清華寫了一封信。信上明確說道自己病愈之後的財產分配,這封信被冉佳偷看到了。更打擊冉佳的是,分給冉佳的財產基本隻能滿足她的後半生生活,當然,這是對冉佳的開銷而言,其實也是一筆數百萬的款項了。
冉佳立即把這件事告訴了牛賁,牛賁大驚失色,自己也隻能分到一半財產的三分之一!他隱秘的做了一些調查,確認了費清華和牛利陽之間的確存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和冉佳再三商量以後,兩人決定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殺死牛利陽兩人是沒有這個膽量,一來牛利陽在家裏威嚴甚重,二來這種案子第一個要查的肯定就是最親近的人。牛賁最後想出一個主意,趁著牛利陽的費清華的關係還沒有公開,現在知道費清華的人隻有牛利陽和他的秘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費清華搞掉,這樣牛利陽也做不成移植手術了,一石二鳥。
於是,牛賁通過監管工地的付衛國找到了王飛,許以十萬的重利之下,由付衛國親自跟蹤了費清華幾天,然後在準備移植手術的當天清晨由王飛駕車把費清華撞死了。
毛強拿出一個信封,抽出信紙抖了抖,嘲笑道:“牛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就是你父親寫給費清華的信,你需要的證據全部都在這裏了。這是我們在費清華的麵包車裏麵找到的,你沒有想到吧?嘿嘿,這幾天我們一直找不到牛利陽的秘書,看來還得著落在你身上啊,牛賁。我們回重案隊去慢慢談吧!”
牛賁怨恨的瞪著冉佳,“賤貨,你不是說牛利陽還沒有把信寄出去嗎?你不是說你會找到這封信嗎?”冉佳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一言不發。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牛利陽是讓主治醫師幫忙把信寄出去的,就是因為牛利陽發現了冉佳偷偷的翻看自己的東西。
王磊感覺到手機在包裏震動,掏出來一看,三個未接電話,號碼全是自己家裏。他臉色一變,湊到毛強耳邊低聲說道:“毛隊,我有點急事,需要回家一趟。反正這個案子也差不多了,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毛強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他一眼,想了想,說道:“行,你去吧,這樣,李麗,你開車送王磊。這裏就交給我們。”劉曉林麻木的看一眼出去的兩個人,讓自己不去想那麼多,王磊還是值得信任的,不過轉過頭看見旁邊的李元和袁飛騰對自己擠擠眼睛,心裏又覺得憤怒。唉,找個自主性強的女人就是這樣子,自己倒是成了受氣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