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車,屁.股還沒有坐穩了,耳邊一聲大喊:“小心。”
100米6秒多點的澎湃動力帶來的強大推背力把胖子死死的按捺在座椅上,奔馳出租車飆射而出,後麵,西裝男舉起槍卻又放下,距離拉遠,目標處於車內,射擊精度大幅度下降,還容易引來警察。
哪怕就這樣,西裝男的舉槍欲射的動作仍然引起幾個路人的驚呼,有的人已經摸出手機開始報警。
見勢不妙,西裝男小跑著拐過一個街角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彙入到車河裏,海蒂把速度減慢,從後視鏡看了看後麵,先前那個西裝男沒有追上來的跡象:“瑞恩,你怎麼不管到哪裏都有人追殺你?你幹了什麼壞事,才讓人緊追不舍?”
胖子臉上堆滿苦笑,自己就一個經濟學家,寫寫論文,出席一些活動,和妻子在洛杉磯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生活著,哪裏會去得罪一看就知道窮凶極惡的殺手啊!
鬱悶的搖著頭,胖子百思不得其解:“我的事情先就全部告訴你了,我自己也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和海蒂商量了很久,她終於點頭答應幫忙,前提是胖子事後將會支付給她5000美元現金。
海蒂來自墨西哥,原來在芝加哥,被移民局趕了出來,於是偷渡來到巴黎,響當當的沒有身份的黑戶。
1年多時間,海蒂最大的心願就是去辦個假證,這不是國內那種粗製濫造的假證,是可以經受起警察檢查的證件。
隻有拿到這個證件,海蒂才敢這樣正大光明的去找工作,找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而不是現在這樣通過在汽車修理廠的幾個朋友,把別人的出租車開出來掙點小錢。
所以上次車禍之後,海蒂把瓶子撈上岸就匆匆離去,如果還呆在那裏的話,警察來了她隻能會被關進監獄。
經過胖子的仔細回憶,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辯論會的日程安排。這是胖子從美國起飛之前就爛熟於心的。
今天,應該是辯論會組織與會家屬參觀一個畫展,也就是說,蕾切爾一定會去。胖子不甘心,海蒂不屑一顧的時候,胖子解釋道:“我認為蕾切爾很有可能是被想要殺我的人挾持了,不然她不會那樣做。”
按照胖子的注意,海蒂把車開到萬豪酒店門口,透過酒店清洗得無比幹淨的落地大玻璃,底層大廳裏的一切活動和人員往來,海蒂在車裏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蕾切爾在酒店門口和一個英俊的男子擁吻告別,坐上一個海蒂才看見過的那個追趕胖子的西裝男駕駛的一輛SUV離開了酒店。
海蒂拿出手機,給胖子打過去。胖子手裏的破舊二手機還是海蒂墊錢才買的,這筆帳海蒂記得很牢,到時候結算要和那5000美金分清楚,還有自己房子裏麵的損失,胖子也得支付。
“我在畫展展廳外麵,你在那邊盯好,如果剛才和蕾切爾告別那個男人參加完會議去接她的話,你立即通知我。”胖子叮囑道。
沒讓胖子久等,SUV徑直開到展廳大門,放下蕾切爾,這才向不遠處的地下停車場駛去。
王水兒拿著拎包,儀態萬方的走進展廳,按照她的性子,是極為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不過保羅說了,這是隨大流,拒絕反而不美。
這種純西方的現代繪畫風格,王水兒實在是看不懂的,不過裝裝樣子嘛,王水兒在心中暗道,這誰不會啊。
鄙夷的撇撇嘴角,王水兒看著牆上的一幅幅繪畫,她覺得在這裏,像自己這種裝模作樣的人應該不少。
胖子看著眼前婀娜的腰身,那獨一無二的後背高開叉旗袍,鮮豔到無以形容的色彩,一隻孔雀繞身而過,孔雀的眼睛注視的地方就是發髻上那隻金步搖垂落的珍珠。
“蕾切爾,是我。”胖子靠近王水兒,輕聲呼喚道。
王水兒回過身來,麵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她一拉胖子,往另外一個隔間走去,展廳門口,西裝男停好車也進來了,他的視線左右掃視著,尋找著王水兒。
怔怔的盯著王水兒,胖子問道:“蕾切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我為什麼會沒有進去酒店就離開了?”
一樣瞥見西裝男的影子,王水兒一邊拉著胖子在幾個隔間和西裝男繞著圈子,一邊快速的說道:“瑞恩,你趕緊離開,不然你會有危險。”
胖子生氣了,非常生氣,他站住腳,雙手把住王水兒的肩膀,看著她明亮的雙眸:“我要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