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腳程,平均每天走上二三十裏路,就停下來休息。
每天早上天不亮,睡眼朦朧的羅夫就被杜千從睡夢中叫醒,然後變著花兒的折騰他,讓他在和野獸的鬥智鬥勇中,鍛煉體力和應變反應能力。
開始,還隻是讓他去偷沙鴕蛋。沙鴕雖然體型頗大,但危險性不是特別高,而且就算不敵,躺下來裝死或者跳進河裏,終究還是能夠保命。
羅夫第一次經曆這種奇特的訓練方式,每次都被沙鴕攆的像土狗樣抱頭鼠竄。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血力修煉的深入,他的體力、反應能力、臨機應變能力都逐漸有了提高,十次中有那麼一兩次,他居然能憑借地形、光線、天氣和各種各樣的工具,與沙鴕周旋而不落敗。
等到他最終能徹底戰勝沙鴕後,杜千就加大了訓練的難度。往往這幾天讓他去偷野豬幼崽,過段時間就讓他去老虎窩裏把幼虎暴打一頓,再過段時間就讓他狼窩偷偷擠母狼的奶……
難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危險。好幾次羅夫被獸群圍攻,遍體鱗傷差點命喪野獸之吻,都是杜千在一邊射殺野獸頭領,引起騷亂才給他解了圍。即便如此,師生兩人也是經常被攆的落荒而逃,疲於奔命。
當然,逃命都是羅夫一個人的事情,總不能讓一條腿的老師跟著跑路吧。
於是荒野上就經常出現這種情景:一個人矮腿短的少年背著一個一米八的獨腿壯漢,在前麵撒丫子狂跑,屁股後麵則吊著一群野豬,有時候也有狼群。
杜千對這種事情是樂見其成的,隻有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才會出手射殺野獸,鎮住現場。其他時候,由得羅夫去折騰。
到了晚上,羅夫則在老師的指導下,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擺著奇怪的姿勢進行血力的修煉。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個多月過去,兩人才走了二百裏不到。
這一個月雖然經常危機重重,命懸一線,但有老師在一旁,心裏自然而然的覺得安全。當然這種安全感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有些危險連杜千也無法解決,那種時候杜千就開啟血圖騰,三條腿的老虎馱著羅夫撒丫子就跑。
肆意揮灑汗水,沉著麵對獸群和鮮血,與老師同吃同眠,羅夫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體力在不知不覺中增強,身體也漸漸變得結實,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身無三兩肉,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小乞丐。
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中的那個疑惑越來越強烈。
修煉了這麼久,怎麼血力就不見增長呢?
對於這種事情,杜千也搞不懂,想到羅夫那個從來未曾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的植物係血圖騰,他的疑惑就更深了。
難道植物係血圖騰會妨礙血力的修煉不成?
他曾仔細檢查過羅夫背上的竹林圓月圖,除了些微變化,並沒有什麼不妥。其實羅夫的血圖騰“竹林圓月”,根本就名不副實,最初的竹林,隻有兩根小指粗的竹子,圓月也暗淡的很,叫做雙竹捧月還來的貼切些。現在竹子也不過稍稍粗了一些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想不明白,杜千也隻能把血力不增長這種現象歸結到植物係血圖騰身上了。
當然,杜千並沒有把這些告訴羅夫,也沒有告訴他植物係血圖騰的特殊性。隻是叮囑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血圖騰的實情,否則會引來料想不到的麻煩。
羅夫對老師深信不疑,自然鄭重其事,滿口答應。
修煉了一段時間之後,杜千開始教授羅夫如何血圖騰變身。他也很好奇,植物係血圖騰激活的時候,會出現什麼變化。
“難道小羅會變成一根竹子?”光是想想,杜千就覺得很惡搞。一根竹子能起什麼作用?拿來跳竹枝舞,迷惑敵人?
以羅夫現在的血力程度,是根本無法激活血圖騰的。激活血圖騰的最低血力程度,怎麼也要是二級戰兵的血力。羅夫現在,可是連入門都算不上的,身上隻能感覺到一絲絲的血力,和普通人剛開啟血力修煉時候的程度差不多。
“看他每天修煉《破軍三式》的樣子,應該是提純了不少的血液,血力都跑哪兒去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