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延琛之所以會感到驚訝,並非是因為在這個地方看見他,而是他居然能把莫以晚從裏麵帶出來。
“老頭子真是不厚道,居然讓你來保護她。”夜延琛拉過莫以晚,翻過她手腕,皺著眉點了點頭說:“是麻繩,把人這樣綁起來,想必不會有什麼正經想法。”
莫以晚連忙解釋說,自己沒受什麼委屈,反而是看了一出大戲,因為就在十分鍾前,夜英將所有人都丟進了房間了,拿槍指著他們腦袋說:“做事要有始有終,然後指了指嚴嬌和數碼相機。”
在絕對的武力下,那幫混混沒有任何不低頭的道理,硬著頭皮,把事情辦完了。
而夜英也將全程都錄了下來,並且將數碼相機鄭重其事地交給了她。
聽了莫以晚的話後,夜延琛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因為真的很難想出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夜英這一壯舉。
不過,現在莫以晚更好奇的是,夜延琛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夜英就不能被派來保護自己?
這時,周寺突然附耳在她耳邊小聲說:“夜英先生有女性恐懼症,之前一直在男兵營裏,後來調出來,在夜老爺子手下工作,因為夜總和他之前就認識了,所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特別。”
莫以晚悄聲問:“他為什麼也姓夜?”
夜英畢竟是精英班裏出來的人,聽覺異常靈敏,直接開口回答說:“我本來就是夜家的外戚,雖然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夜延琛看了一眼廢廠內部,並沒發現什麼人影,便看向莫以晚說,“不是說辦完了嗎?怎麼裏麵還有人?”
莫以晚還在思忖著如何跟夜延琛說明嚴嬌他們還在裏麵,結果沒想到夜英已經替她解釋道:“嗯,那個叫做嚴嬌的女人,現在還沒出來,應該是因為還沒有拍到滿意的程度吧。”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莫以晚手中的數碼相機。
夜延琛冷冷的“哦”了一聲,問莫以晚:“沒碰到你哪吧?”莫以晚和周寺同時注意到,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夜延琛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絲很不友善的痕跡。
夜英披上小外套,把工具都收拾進包裏,順口跟夜延琛說:“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你說我認識你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對你的東西動過腦筋?我還想好好過日子呢。”
莫以晚沒注意到夜英的話,隻一心在想:夜英夜鶯,好一個女性化的名字,結果卻是這樣一個鋒利的男人。
夜延琛和夜英來自同一個家族,但可以說互相沒有任何牽連。
兩人後來之所以認識也是因為夜延琛跟軍方的人結交,才偶然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親戚。
夜英和夜延琛的性格頗為合得來,兩個人都是寡言少語,而且嗜酒如癡,性子相投,也就有了朋友這麼一回事。
但夜延琛待人極少深交,所以即便他們是舊友,相見時的情緒也很難讓人感覺到他們是關係不錯的好友。
“你既然是本家的人了,那麼咱倆就兩不相幹,這是我的原則,你應該明白。”夜英聽了這話,瞥了男人一眼,嘴裏的那句謝謝,始終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