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晚摟著自己兩個不夠乖巧的小寶貝，安靜地看著他，沒有急著辯駁。
她很了解夜延琛，所以絕對不會在這種狀態下跟他做無謂的爭吵。
“冷靜下來了？”等到看到夜延琛的眼神不再那麼銳利，莫以晚才鬆了一口氣：“不要想太多，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僅此而已。”
他是盛夜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日理萬機，居然會閑到陪兩個小孩子玩鬧，本來就是一件稀罕事。
“我雖然很忙，但還分得清公事私事。
要是隻知道工作，那我不是跟機器人一樣了？”
夜延琛的這番話，讓莫以晚驚訝之餘，鼓起掌來：“夜先生，原來你知道你是工作機器啊！”
當然不僅僅是夜延琛自己，就連他四周的人，基本上一個個都是工作狂。
更直接一點說，到了盛夜這個層麵的公司，如果不天天繃緊神經卯足了勁幹，分分鍾都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所有人都有這個覺悟，夜延琛這個BOSS當然也不例外。
“沒你這樣評論自己前夫的，給小孩子聽到，影響可不好。”夜延琛蓋上琴蓋，摸了摸光滑的琴身，隨後將視線轉移到擠在座椅上兩個小不點。
莫彩吚吚啞啞地想說什麼，但半天都沒蹦出完整的一句話來，看樣子是被剛才夜延琛冷漠的模樣嚇得不輕，說話都說不好了。
夜延琛心想，這兩個小東西四歲，也就是說莫以晚在五年前，約莫是比現在的沈明珠大一點的歲數，就有了她人生之中的第一個男人。
算算時間，和他當初犯錯的時候，很接近。
“夜先生，現在是個合適的機會，我想跟你說一個秘密。”
莫以晚給彩彩打理著一頭烏黑長發，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喃喃細語。
“你說。”夜延琛就在她抬頭就可以注視到的地方，表情平靜，看樣子心情已經平複了下來。
“夜先生，五年前那個晚上，你是怎麼確定那個人，就是沈明珠的？”莫以晚問：“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你當時被灌醉了，如果沈明珠事後騙你，你也不會知道。”
夜延琛點點頭：“沒錯，就算她騙我，我也沒辦法驗證。”頓了頓，又說：“但是這並不重要，她把這件事情當成她的借口，同時也是我的借口。”
“可是你說你愧疚……”莫以晚話沒說完，苦笑一聲：“那也是借口吧！”
“你很聰明，明珠當我的緋聞女友，對我有很多幫助，那時候你不懂，所以我沒有跟你說這麼多。”夜延琛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要是那件事情是假的，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人如果不是明珠，會是誰呢？”
莫以晚故作鎮定：“我隻是提醒你，不要被女人戲弄。
不過看樣子你早有防備，那算我多此一舉了。”
夜延琛淡淡開口：“不會，因為你讓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之前和兩市地下勢力交涉，夜延琛就知道五年前自己被黑幫圍攻是一場設計，始作俑者就是沈明珠。
雖然她的目的很直接，但夜延琛也因此對她的底細更加明朗，所以第二次沈明珠才聰明反被聰明誤。
要是連那一晚也是沈明珠刻意偽造出來的，那麼她的想法，就真的很耐人尋味了。
“媽咪，借口是什麼意思呀？”莫彩拉了拉莫以晚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了一聲。
做弟弟的拉著姐姐的手，一本正經地說：“借口，就是姐姐每次明明已經吃過布丁了，卻還說被華華吃了，然後再跟媽咪要一個！”
莫彩似懂非懂：“那爸比也是壞孩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