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是一記重腳,踢到了鍾遲的襠部。

這一腳簡直要命,鍾遲雙眼一突,捂著襠部在地上起不來了。

夜欣慢半拍地開始尖叫,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擋住要害,然後拿起身邊的一切沒命地往鍾遲身上砸,然後破口大罵:“不要臉的王八犢子,生殖器長在大腦裏的單細胞生物,連睡覺都隻能夢得見交配行為的低等動物,乘人之危的下流胚子!”

套用了十幾種組合一氣嗬成馬處罵出一連串髒話之後,夜欣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失身,停下手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也是幹幹淨淨的黃花閨女,就算再彪悍也不可能鎮靜麵對男女之事,更何況在她麵前的是她的發小,遇事向來冷靜的夜欣終於不知所措,開始流淚。

暈倒在門口的小姑娘給她吵醒了,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低著頭喊了一聲“對不起”就跑了。

鍾遲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站了起來,憤怒地看向夜欣,怒喊道:“夜欣,你瘋了!”

夜欣冷冷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地上的衣服,眼神裏的意思不言而喻:“不規不矩的人是你,現在還反過來說我瘋了?鍾遲,我以為你一直很怕我,沒想到我一沒有抵抗,你就要……”開始是厲聲質問,到後麵又是委屈得不得了,想了想自己的後半生,又掉起淚來。

鍾遲愣了愣,旋即才明白是被誤會了。

但夜欣是親眼看見他在脫她衣服的,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索性硬著頭皮往床上一坐,抱著胸不看她說:“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夜欣仍然是冷眼瞧他,隻是這眼神比剛才要複雜地多了。

她性子向來就直,開口就問:“鍾遲,你想上我?”

鍾遲嗆了一下,狠狠瞪她:“呸,誰稀罕!”

夜欣冷笑:“男人把女人脫得幹幹淨淨,自己也脫得差不多了,

你說你想幹什麼,難道要我都說出來嗎?”

鍾遲心想,自己現在怎麼解釋,夜欣都不可能相信,但他們要是就此鬧僵,那麼對於夜延琛還有鍾家跟夜家的關係,都會非常糟糕。

他本來不是那種會考慮大局的人,但夜欣對他而言非同尋常,不可以用平時吊兒郎當的處世方法來處理。

夜欣這時酒氣上湧,腦子又開始迷糊了,捂著腦袋,又疼又氣,把枕頭往他身上砸,“你一人做事一人當,連自己要幹什麼都不敢承認,你還是不是男人?”

鍾遲歎了一口氣:“夜欣,我帶你來這房間有半個鍾頭了,說句不好聽的,我要是想做什麼,等你醒來已經完事了。”

夜欣呸了一聲,罵他:“臭不要臉的。”

鍾遲又說:“我看你喝醉了,不願意你這副樣子回公司被人看見,才把你送過來的。”

夜欣瞪他:“我眼睛不瞎,這裏是什麼房間,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大圓床,透明浴室,正經的房間可不是這副樣子,要是夜欣打開抽屜看到裏麵的東西,表情一定會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