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手指,直接扣住熊延的脖子。
甚至,他在即將用手指扣住熊延脖子的時候,還看到熊延閉上了眼睛。
這小子,似乎嚇壞了。
秀先生自言自語地想到。
“噗”
奇怪地聲音,忽然傳來。
秀先生的身形停住了。
而熊延本來也就一直沒動。
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地站著。
不過,秀先生似乎吃虧了。
因為王員外的眼睛突然就瞪得很大,特別大,比剛才還大。
一陣微風,適時吹起,好似故意一般,非要把王員外額頭前的幾縷頭發都吹起來。
然後,眼睛裏的極度恐慌,就暴露出來了。
“小子,夠快!”
秀先生說完這句話,就倒在了地上。
胸口,插著一柄短劍。
熊延的手臂,這時候是彎曲的,手掌微合,對著秀先生,好像在給他送別。
……
“求求你了,你饒了我吧,你嵐姐真的死了,真死了!”
一個時辰之後。
王府的賓客,早就跑光了。
王府的家仆還有王員外的家眷,被熊延關在了一間屋子裏,如果不上鎖的話,就更顯得很客氣了。
至於王員外,則是被熊延帶到了當年自己在這裏當奴隸的時候所居住的屋子裏。
“幾年過去了,這裏還是和我在的時候一樣,陰冷,臭。”
熊延一邊用手撫摸著從秀先生胸口拔出來的短劍,一邊說道。
“八……哦不,大俠,好漢,求求你,饒了我,饒我一命,我可以給你錢,你嵐姐死了,沒事,這裏有很多姑娘,比你嵐姐漂亮的也有很多,你隨便選,選誰,選幾個,都隨你,都隨你。”
逍遙子說過,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即便之前說得再硬氣,當麵臨真正死亡的時候,都會崩潰的。
這種時候,口無遮攔,隨便許諾,就成了這些人都難以避免的表現,仿佛在這一刻,他們除了上天摘月,下海捉鱉之外,就再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了。
“我知道你有錢,錢對你來說,比人都重要,你寧願花幾千萬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給你娘買個東西逗她一笑,也不願意花個幾十兩,給這間屋子裏多鑿幾個窗,多添幾張軟床。”
“是是,大俠說的是,我馬上辦,馬上辦!”
“不必了。”
熊延冷酷地站了起來,看著昔日高高在上,不拿自己當人的王員外現在跟一條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時候,心裏就特別痛快。
隻是,不能讓嵐也一起看看這一幕了。
不然的話,嵐也會很開心的。
“嵐姐死了,你必死,你全家也得死,你們都要給我嵐姐陪葬。”
話音一落,熊延手中的短劍就刺了出去。
……
王員外在看到閃著寒光的劍尖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就絕望了。
可是很奇怪,自己好像還沒死。
睜開眼睛一看。
果然沒死。
因為麵前除了熊延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他認識也很熟悉的女人。
熊延的短劍,就差一點就可以刺穿王員外的喉嚨了,可是眼下,短劍的下麵,還有一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