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毋躁。”吳岩閉著眼睛說道。
“夏捕頭,你不是說前天就該到了嗎?怎麼一直到現在還是沒個音訊。”
夏震今年已經剛剛滿五十歲,但臉上看不出半分蒼老,反而還很精神,站在門口,身體筆直。
“鄭統領,我也不知道,前不久信上就是這麼說的。”
“要我看,該不會是有人故意耍你玩吧?”
“不可能!”
“夏捕頭,你說之前你秘密派人去王府查證,我就有些吃不準,你也不告訴我消息的來源,對了,吳統領也不知道吧?”
說著,鄭準扭頭望向了吳岩,但吳岩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看,吳統領也不知道,不僅如此,你連派誰去的也不說,到如今,我們倆都被你弄到這裏來等了這麼久,你說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吳統領?”
“鄭統領誤會了,下官並非信不過誰,但凡是刑捕司派出去的密探,其任何消息都不能透露,這是皇上定的規矩。”
“你拿皇上壓我?”鄭準忽然轉過了身,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夏震。
“好了!”
這時候,吳岩開口了。
“不必吵,再等半個時辰。”
“哼。”
鄭準看了看吳岩,然後又瞪了夏震一眼。
可半個時辰馬上就又過去了。
吳岩眨了眨眼,對著夏震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夏捕頭,密探的事你不告訴我們,我們也無能為力,要是出了點什麼事,你自己可得擔著。”
夏震很不喜歡鄭準這個人,甚至夏震覺得鄭準這樣的人,如何能擔任如此重任?
可同時,他也是無可奈何,因為鄭準的背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刑捕司捕頭,可以撼動的。
......
京城某座宅院
大白天的,這座宅院的一間屋子裏,竟然黑漆漆的。
一個身形頎長的人,正背著雙手站在中間,還有一個人,似乎正恭恭敬敬地稟報著什麼。
“怎麼樣。”
“黃先生放心,人都已經安排好了,京城四個方向,方圓二十裏內都安排了人手,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進來。”
“記住了,夏震安排出去的密探,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之人,你安排的人手可要穩妥,不然走漏了風聲,我要你的腦袋。”
“小的明白。”
......
與此同時,在京城城南不三十多裏外的一條小路上,正走過來兩個人。
夏芸帶著王員外已經走了很久的路了,如果走官道,早就能到京城了,可她不敢走,因為她知道王員外有多重要。
王府被滅的消息,不出三天肯定會被人知道,那麼一旦被人知道了,有些人就會坐不住。
所以夏芸一路上,都是走的小路。
小路崎嶇,慢,但卻沒什麼人。
“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歇一歇吧。”
“不行!剛剛不是才歇過嗎?”
“姑娘啊,那是兩個時辰之前了!你年輕倒是不怕,我不行啊,我這兩條腿都快斷了。”
“你少廢話!”
夏芸看著胖胖的王員外,心裏忍不住的煩悶,想上去踢兩腳,但是卻怕踢壞了。